小南说:“虽然你是我六哥,但是看小北的东西就不行,五哥,上!”
关悟本来就一直在练打拳,一上就用手死死地扣在陆礼的手腕。
陆礼被压制得翻不了一点身,调笑关悟,“你还真是,小南说什么,你就干什么,你……”
关悟连个表情都没给陆礼,说:“我保护我妹有什么错。”
“得!”陆礼认输,坐起来对我说,“以后六哥不看你笔记本了,刚才是我错了。”
介于陆礼道歉,而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们就这样把这件事翻篇了。
闹了一阵子,我们各归各位,洗漱后便睡了,陆礼的表在凌晨四点准时闹响,我迷糊着搓着眼睛,耷拉着脑袋醒神,但还是很困。
陆礼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从浴室出来手里就拿着一根牙刷放在我的手里,而后又进去一趟,搓了条毛巾给我。
温热的气息铺到我的脸上,我嘴里含着牙刷,还萎靡的精神瞬间醒了,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
小南更是连起都没起,关悟直接上手给她洗漱,细致到我不敢相信。
我们穿好,又背好要带的东西,小南都没醒,关悟直接背着人往外走,大概是外面太冷,她瑟缩了一下终于认命般清醒了。
头天晚上我爸妈就说在大厅集合,这会儿他们正全副武装地等在外面,外婆更是包得就露出一双眼睛,看见我们还萌萌地给我们挥手。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按着地图出发,只是没走多远,外婆就累得坐在了石阶上。
我妈看看我们,又看看外婆,最后决定兵分两路,我们几个小的由我爸带着往上爬,我妈带着外婆去坐索道。
外婆还在挣扎说没事,但被我妈一口否定。
拉着她老人家就往回走。
于是我们小队由我爸带队,继续向目的地出发。
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哪里来的体力,居然就那么默默地跟着我爸和陆礼他们身后爬了两个小时。
到的时候,腿软得不行,小南差点就倒地,可时间好,天气好,我们运气也好。
山上虽然雪厚,但依旧没拦住破云的一轮元日,我们椅着栏杆看着它一点点升高,金色撒向山顶,和灿灿地金顶交相辉映,光芒晃眼。
我虽然不大,但还是被这场面震撼到。
我爸拿着相机给我们拍照,我们都收进了这出美景里。
外婆和我妈到的时候,太阳早就已经挂在了上空,日出没赶上。
我外婆抱怨,“早知道索道人那么多,我就是爬也自己爬上来。”她无比遗憾。
虽然错过了日出,但金顶还在,外婆围着它转了三圈,得出了一个,“真好看。”
后来,我们在周围又逛了一圈,上了香,拜了佛,我妈好像还许了什么愿。
我爸跟在我们身后替我们拿东西,看我们确实累,下山打算坐索道走,我们全体没意见。
我们再次回到了雷洞坪,又去收拾了东西退了房间,才开始坐车离开。
我一路写写画画,直到我们到了停车场才停下来。
爸妈分别去取车,我和小南陆礼坐在原地等着,外婆则跟着爸妈一起走了。
闲着无聊,小南问陆礼,“六哥,你许了什么愿?”
我好奇地回头看他,他什么时候去许愿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礼双手插在兜里,打趣地说,“许我文曲星下凡,之后好考状元。”
小南当即就反驳道:“胡说,我看你进的观音殿啊!”
……
“许愿还分菩萨吗?”
小南这下双手抱臂,骄傲地说:“当然,外婆说了,菩萨虽然普度众生,但他们也是很忙的,就像我们人类的世界,分了各行各业,你连菩萨都拜错了,将来怎么考状元。”
陆礼不以为然,坦然道:“那就算了,我努努力,这次就不麻烦菩萨了,等下次。”
关悟好笑地看着他,没说一言。
爸妈一前一后把车开出来,我们又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饭,才慢慢悠悠往回赶。
到荣城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我疲倦地抱着自己的包往电梯的方向走,觉得连按电梯的力气都没了。
小南还跟峨眉山的猴子一样,精神抖擞。
就跟外婆一样,外婆在山里还萎靡,一进城又是一个精神饱满的老太太。
陆礼大概是看我累得背都驼了,帮我把包挂在了他身上。
身上的负重被拿走,我确实轻松了。
但腿真的很酸很酸,边走边锤都没用。
而小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跟关悟讨论着下次又去爬什么山,。
她甚至还在跟外婆撒娇,说想吃外婆做的鸡蛋臊子面,说山上的斋饭她这等凡人无福消受,她还是愿意当个肉食动物。
外婆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恨不得电梯再快点,快点到家,这样,她就能进厨房做饭,喂饱我们这群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