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周,我都往返在我家和陆礼家,有时候去送饭,有时候只是单纯的就陪着他。
陆叔叔和王阿姨因为经常不在家,给陆礼配了一台电脑,他每天看完书写完作业就打游戏,而我就蹲他卧室的地毯上学英语。
以前我俩经常斗嘴,虽然斗的都是陆礼,但现在,我们因为小南这件事好像和解了。
他说话没那么呛人,我呢,也愿意和他多说说。
虽然都是他说我答。
关悟现在每天恨不得把床搬到我家,就为了照顾小南方便,连我爸妈都过意不去了,跟关悟说了好多次,小南那边不用精细到那个程度,家里还有他们呢。
可关悟不听,他每次都来来回回那几句这是他该担的责任,甚至还让李奶奶给小南调配好了祛疤的药膏,又配了一个精油,每天就跟请了个护工一样,定时定点给小南消毒上药。
经过关悟这么精心的照顾,一周后,小南的腿也不用再用纱布包着了,但祛疤膏和精油依然用着。
小南觉得麻烦,说她跳舞还穿着舞蹈服呢,不见得就露出来看到疤,可关悟非常坚持,每天给小南涂完药油就带走,第二天又带过来。
就这么反反复复,在开学前,小南的伤全好,疤也淡了很多。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候。
我经过一个假期的学习,英语在当时也算突飞猛进。
已经开始着手我的说明书,陆礼说了几次要帮忙,但我拒绝了,在学习上,我向来只信自己。
我们四个又恢复了平常,每天往返在学校和家里两个地方。
我为了能腾出时间回家搭乐高,每天在学校忙得风生水起,在学校就要把家庭作业做完。
一到开学,小南比我还忙,她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舞蹈室,听说这学期她舞蹈老师给她增加了难度,最近正在密训。
我去过一次,虽然跳得很美,但我确实对舞蹈不感兴趣,往往我都在那边找个安静的角落看书写作业。
小南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主动叫我别去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回家翻译我的说明书去。
于是我便没再去小南的舞蹈室,正好关悟每天下了晚自习,时间和小南对得上,就每天一放学去接小南。
有时候还能碰到我爸妈也去,于是路上经常能看见两大两小和谐的一幕,有时候遇到熟人,还被邻居调侃说我家要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三个孩子。
爸爸妈妈也笑着回应,说除了血缘关系,关悟就是我们家的半个儿。
所以在后面不久,李奶奶便请了我爸妈过去,商量说拜我爸妈当干妈干爸的事。
我和小南都没意见,小南更是夸张地吊在关悟的脖子上,直言早就想这样干了,只是没敢说而已。
众人又是一乐,就这样,我家就这么多了个干哥哥。
我外婆也喜欢关悟,说以后她的那间房,只要关悟想,随时可以搬过来睡。
那天我们三家人聚了个餐,几家大人都喝了些酒,我们几个小的都偷偷溜到了陆礼家,我和小南都看见刚才还高兴的关悟,这会儿哭了。
我当即就怔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陆礼则拍了拍他背,“别难过了,谢爸谢妈是很好的人。”
小南也附和,“对啊!五哥,开心点。”
关悟重重地点了点头,用手背擦干了眼泪,转身我们就去了陆礼的房间打游戏去了
陆礼家因为只有三口人,所以他们家的大平层单独留下一个房间做杂物间,我思来想去决定和陆礼商量,想把他家的杂物间收拾出来摆长桌子搭乐高。
原本我是没打算这样做的,可是那天我拆开乐高来看的时候发现,我家根本没地方能摆那么大个物件。
我家人口多,每个房间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关悟那边倒是也宽敞,但我个人更喜欢往陆礼 那边跑。
所以最后决定还是找陆礼,本来以为这件事会有些麻烦,没想到那么顺利。
陆礼听完我的想法就带着我收拾那件杂物间。
他小学的书,小时候的玩具,滑板车,轮滑鞋,王阿姨和陆叔叔有些不要的杂志,以及平时厨房用不到的一些锅具。
本来我说和王阿姨他们商量一下的怎么处理,结果陆礼直接找了收废品的大叔上门,该扔的扔,该卖的卖,然后还把家里多余的锅具让我搬回了家。
我生怕到时候他家煮饭找不着,还专门和我妈打了个招呼说是陆礼家的,叫我妈别拆。
陆礼却说没事,大不了以后让我妈管他一顿饭就行。
我妈妈那时候其实经常喊关悟和陆礼来我家吃饭,陆叔叔和王阿姨是真忙,平时给陆礼不少钱让他出去吃,他们家那个厨房就跟新装的一样,一层不染,没一点油污。
李奶奶则是给了我爸妈一些生活费,直接把关悟放在我家。
所以我妈乐呵呵地、爽快地就答应了。
我们收拾了三天才收拾出一个模样,又是扫又是拖,最后找了个买家具的地方按照尺寸买了一张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