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予直接把他口罩给摘了,盯着他的脸,企图看出花来,可惜他镇定得要命,看着就憋着一肚子坏水。
梁承安像个虔诚的教徒一样把他的靴子脱下来,摆整齐,然后将他双腿搭在自己腿上。
戴斯予用脚踹了一下他:“你是变态吧。”
梁承安却笑得肆意张扬:“为什么没有选吊带袜。”
“你还笑。”戴斯予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又踢了好几脚。
梁承安明知故问,按住他的腿坐近了一些:“为什么?”
戴斯予咬着嘴唇,小声嘀咕:“因为很性感啊,倒是你,又要我去买,又要帮我穿,说,你藏了什么坏心思,还是说你有不可见人的小癖好,你败露了,从前装得那么纯情其实本质上还是……”
脚底一凉,停了下来。
袜子被他脱掉了。
梁承安撕着丝袜的包装:“都是因为跟你学的,戴老师。”
戴斯予可听不了这话,搞得好像他把人带坏了,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学好:“所以,你是在埋怨我吗?”
“没有。”梁承安全心全意为他服务,取出一只丝袜,从收口处一直码,等到长袜堆在一块,提示他,“来,伸脚。”
戴斯予向来享受惯了,听从他的指示动作。
一只穿上后,梁承安没着急拉直,而是重复上述的动作给他穿好另一只,最后才把只穿到膝盖处的丝袜拉上去。
丝袜很有弹性,拉到不能再拉上去,松开手只一秒的时间,它和大腿紧紧贴合。
同时也正因为它有弹性,丰盈的大腿被勒出肉感,他一时不能挪开眼神。
如果拍打一下,大腿肉想必也会跟着摇晃起来。
“不嫌脏吗?”他低着头,戴斯予也能大概猜出他现在的眼神,肯定痴迷又沉醉。
梁承安心里在想着事,没听见他的话,盯着那一块,迅速做了个决定,俯下身亲了一口。
戴斯予全身上下的血液往上涌。
他这是干什么,戴斯予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心里慌张得厉害,咬着牙齿。
梁承安抬头嘴唇微张。
戴斯予清楚地看见露出的舌尖还泛着水光,瞥过头,他总是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做出一些越轨的举动。
很明显,由他掌握的关系变得不受控,掌权者变成了他。
不应该。
“快点擦擦吧。”
梁承安帮他继续把袜子和鞋穿好,才拿出湿巾慢慢擦手。
戴斯予想要把腿收回还是被他按住,动了动以表抗议。
梁承安拿出一张新的湿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帮我擦。”
“你不是有手吗?”
“我想你帮我。”
戴斯予就勉为其难接了过来,正欲上前,就被他抱在了腿上。
梁承安很是理直气壮,伸直脖子:“擦吧。”
戴斯予用了点力,颜料很容易擦,基本上一搓就没了,非常快。
擦掉后他看着被他搓红的皮肤发呆。
梁承安手不老实,手指勾进他的丝袜里,一拉一收一弹,压力袭来,肉也就跟着晃动。
有点疼,戴斯予气得埋进他的怀里,捶他的肩膀:“你干嘛~”
梁承安一边痛一边快乐,坦言道:“欺负你。”
戴斯予停下来,帽子也跟着掉了,头发也乱了,他无暇顾及,控诉他:“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梁承安却反问道:“不喜欢吗?”
戴斯予哑口无言。
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要命。
他就是喜欢上蹿下跳弄出点动静,然后等着人来治他。
他和阿耀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首先一开始他不怕死去招惹,最后就是被收拾一通,扛不住只能求饶。
什么时候他和梁承安的相处也在往这个方向转变。
这恐怖又惊人的相似感。
他的停顿,梁承安感受到他又陷入了某一种回忆,帮着他整理头发,又捡起帽子给他戴上。
不让他为难。
他说:“饿了吗,去吃饭吧。”
戴斯予没有动望着他,相似、想像,刚开始见到他总是会想到阿耀。
现在看着他的这张脸,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梁承安。
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戴斯予有些别扭地说道:“我还挺喜欢的。”
梁承安脸上绽开笑容,终于他没有在沉浸在和那个人有关的回忆中,而是注意到了他。
他继续问:“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
梁承安:“这个答案好像不太妙,一般被拒绝的套话是你是一个好人。”
“坏人。”
梁承安:“嗯,我不坏吧。”
“你还说。”戴斯予还没控诉他,他自己就找上了门,“你让我丝袜才不是觉得我冷让穿,你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私欲,要是为了我自己私欲的话。”梁承安拿出手机当场搜索起来,图片一出来立马拿到他的眼前,“穿这个给我看好不好。”
吊带袜。
紧致而富有弹性的长筒袜,吊带之间用夹子相连,尼龙的材质,紧贴腿部曲线。
戴斯予看到图片之后,脑袋轰的一声,他穿在身上本来不勒的丝袜变得很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