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执礼此时飞奔而来,看见院中的场景都愣住了,马上上前扶着正啸。
罗虎他们追至江边,只得停住,他们看向一望无际的江面,幽戎已经没了踪影,罗虎示意不用追了,而茉云驰骋而来,看见没有抓到幽戎,顷刻下马就要跳入江中。罗虎和瑞林瞬间冲来,都飞身一把拉住茉云的手臂。
“抓幽戎。”茉云愤然吼道。
“已经跑了。”罗虎死活要拉着吼道,“你冷静点,这河流川急,会送了你的小命。”
茉云二话不说推开他就要跳江,罗虎和瑞林压根拉不住。
“还不来押着。”罗虎喊道,他们一群人一拥而上,压着茉云。
“啊。”茉云挣脱不开了只得怒吼道,“幽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抓到你。”
日升正阳,京城内风云骤变,御林军倾囊而出,街道戒严,其中一股御林军直接进入了御史台,几乎将整个察院收押一空,何子淳离奇的吊死家中,随即何家和尹家,刘家一干人等全被被抄家拿办,京中官员暗地里无不拍手叫好,可是细思极恐,任谁都不敢轻易啃声。
谢青去拜访了谢丞相家,同时执礼也去往了柳大人府邸回来,柳尚书全然不知前事,只知道皇上震怒,御史台察院轰然倒塌,而谢丞相一早便知事情始末。他们回来从两方的情况,跟正啸汇报了京中局势。
“我知道了。”正啸松了口气靠着床说。
“好好躺着,还管什么公事。”钟远给正啸端药进来说道。
镇远此时也走了进来,脸上海透着怒气,为护大元帅周全,他大早上的不知缘由就被锁房中,被保护了起来。
“哥,你说说他。”
“爹,叔,破案了。”正啸深深吸了口气。
“破什么案。”钟远搅冷药放下说“什么也没有你喝药重要,还烫稍微凉会儿,你趁热喝了。”
“爹,叔,您二位坐。”正啸捂着伤口坐起说,“皇上亲派王爷和谢丞相为主审,带着御林军,根据调查者汇报的情况,逮捕了御史台察院一干涉案人等,并将他们勾结的峑戎在京城的地下组织连根拔起。”
“好。”钟远激动拍着床沿说,又才发现震动了正啸的伤口,马上收回了手。
元帅晃过神亦诧异的看向正啸:“如今京中如何?”
“少主,您休息,还是我们来禀明,启禀元帅和二老爷,现在谢青和我,从丞相府和柳大人府里得知的消息,何子淳畏罪自缢、尹恒刘成、肖波等跟峑戎相勾结的奸佞全部落网,峑戎恶贼本预乘着这次惜缘小姐大婚,元帅回京,利用肖家地道来我卢家偷袭,谋害元帅全家。”执礼咬牙说道。
“你说,峑戎和肖波勾结,准备在惜缘大婚的时候,把我们全部……我们家隔壁都是私通峑戎的奸佞……。”钟远吃惊的指向肖家的方向。
“对。”
“这怎么可能,肖叔叔跟了爹相交这么多年,就像我的亲叔叔一样。”惜缘正走进来亦惊讶得呆在原地,而站在她身边依妮却一脸的镇定。
“当年爷爷的死,娘的死,旭弟的死,许都跟他们有关,之后查明了真相,案件定会水落石出。”正啸虚弱的说
钟远诧异的看向正啸,愣在原地,然后抬手对着自己就是一嘴巴。
“叔。”正啸伸手拉住了钟远的手。
“哥,你小心点,别拉伤了伤口。”惜缘边说边想起了自己的亲弟那么小的年级被杀手所害,不禁泪水又落下来。
“我没事,爹,叔,至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终于知道了真相,可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而且家国还在。”
元帅看着正啸,咬着牙点点头,钟远亦擦着眼角的泪水。
“你也不必自责,贼人奸佞居心叵测!”镇远咬牙看着钟远说道,“啸儿,先把药喝了。”
依妮马上端着药跪在床边,双手捧着递给正啸。
“那个奸诈之徒方茉云是否也伏法。”钟远想着咬牙切齿说道
“他应该就是那个调查者。”正啸一口喝完药,“应该就是她深入敌营破获此案。”
依妮顿时就蹦了起来“我就知道,爹,我就知道,我从来没有一刻怀疑过他,我就知道茉云绝不会出卖我们的,我就知道,太奶奶,太奶奶,我们家的冤情就要查清了!”
“具体案情,也需要等案情大白,才会知晓,但是肯定快了。”
钟远若有所思愣在原地“你说他是那个调查者?方茉云?你一开始就知道?”
正啸放下药碗,眼中露过一丝无奈,摇摇头。执礼和谢青互相看了一眼,方茉云此人行事便是如此狠辣,她定是为了深入敌营,用射正啸的这一箭做开门砖,当真是谁都可以垫背,可她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入险境,真不知怎么评价她才好。
“让啸儿好好休息,王爷和谢丞相都是朝中正直之人,我们就静待案情真相吧。”元帅伸手给正啸盖好被子说
“是。”
正啸躺下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为何,直到这一刻自己的心瞬间安宁了下来,好像是如释重荷,心情豁然开朗,他实在有些虚弱,也不想再细想,自己是因为诸多冤情终于大白天下,还是什么原因……
可是眼前突然浮现了茉云那张脸,下次见到她,她肯定又是那副虚以为蛇又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却不知多嘚瑟,想着正啸嘴角微微上扬安稳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