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安排便是。”
这个陆长笑,还真是心性执着。
两人前去寻找柳郎中的住处,可是,路人给的地址不太详细,两人只好一边走一边问路,直到来到一条深巷子,才找到了柳郎中的住处。
难怪路人无法给出详细的地址,这柳郎中住的地儿还真够隐蔽的。
“郡主,我们进去吧。”
“行。”
苏长乐走在前面,大步来到了柳郎中的屋中。
前来柳庄瞧病的病人很多,还需等待一番,于是,苏长乐先挂了个号,便去周边转悠了。
小姑娘来到一棵梨花树下,梨花纷纷落落,唯美至极。
这样的场景,甚是熟悉。
曾几何时,瑾表哥便站在这样的梨花树下,舞着剑花,梨花伴随着瑾表哥的一招一式纷纷落落,总是让苏长乐看入迷了眼。
陆长笑跟了过来,同郡主一同看着此情此景,竟然也觉得甚是熟悉。
他瞥眸望向郡主,心想着,他与郡主究竟是不是旧相识。
“郡主,此情此景甚是令人向往,要不长笑给郡主舞个剑吧。”
“你开心便好。”
于是,陆长笑一身白衣,拿起手里的剑,在梨花树下唰唰地舞起了剑来,一招一式,宛如游龙。
梨花随着陆长笑的招式纷纷落落,似是在下梨花雨。
这样的场景,又令她记起了瑾表哥小的时候,那时,他们时常一块儿玩耍,每回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
“瑾表哥,你舞剑的时候真好看。”
“有多好看。”
“在长乐看来,瑾表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小嘴儿真甜,瑾表哥请你吃糖,可好?”
“好。”
说完,南宫瑾从身后掏出一颗糖,递在了小姑娘的手心。
苏长乐握着那颗糖,感觉心都是热乎的。
小的时候,她跟南宫瑾真的很好,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是为何,一场宫变,南宫瑾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她都不认识了。
不知何时,陆长笑已经舞完剑了。
少年将剑收好,挪步走到郡主的跟前,同郡主开着玩笑:“郡主,长乐舞剑的时候,好看吗?”
“还不错。”
“仅仅就是不错而已?”
“难不成你还想让本郡主夸你,陆长笑舞剑的时候顶顶好看,陆长笑这张脸也顶顶好看。”
陆长笑听到这里,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果然,郡主这张嘴,牙尖嘴利的,怕是不会对他说什么好听的话。
苏长乐也懒得附和陆长笑,他又不是她的瑾表哥,夸他好看又不会给她糖吃。
“长笑,我们在柳庄等了许久了吧,什么时候到我们去看柳郎中。”
“应该快了啊。”
“那你去瞧瞧,一直在这里等着,挺无聊的。”
“也好。”
陆长笑打了一个转身,回来的时候,便说到郡主去瞧病了。
于是,苏长乐挪步过去,让柳郎中给她瞧瞧。
小姑娘坐在柳郎中的跟前,将手伸出来,让柳郎中给她把着脉搏。
柳郎中瞧着小姑娘的面色,面若桃花,朱红齿白,一看便是身子骨顶好的,哪会有什么病。
“请问姑娘,你究竟是哪里不太舒服?”
“有时候本姑娘会盗汗,还会心悸,也许是虚吧。”苏长乐扶着脑袋,她这身子骨,怎么可能会虚。
“我已为姑娘把了脉搏,姑娘瞧上去一点也不虚弱,若说心悸——”
柳郎中瞥向眼前的少年,这少年俊俏的很,于是,柳郎中打趣说:“姑娘莫不是动了心,才会如此心悸。”
动心?对谁动心。
苏长乐瞥眸望向陆长笑,她堂堂长乐郡主,岂会对一个江湖杀手动心。
不过就是心里害怕罢了,才会心悸。
这个柳郎中,哪里医术高明了,简直就是在胡扯。
可是,总不能当着陆长笑的面说出实情吧,毕竟,比起心里畏惧陆长笑,对陆长笑动心这个理由更为合理。
她不想让陆长笑怀疑自己——
“郎中,你言下之意是小姑娘动了芳心,才会时不时的心悸。”
“那你以为呢,你俩儿也是没事找事,这面若桃花的,一看就是健康的体魄,你俩儿来我柳庄作甚。”
“柳郎中,今日打扰了,我等这就速速离去。”
“走吧,这年轻人啊真是无聊。”
于是,陆长笑带着郡主速速离开了柳庄。
离开的时候,陆长笑一直在想,难不成郡主真的对自己动心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时不时地心悸呢。
一旁的郡主,她也是尴尬了。
分明不是动心,分明就是心里畏惧陆长笑了,可是,她偏偏无法解释。
两人来到了巷子口,这时,陆长笑才打趣说:“郡主,你对长笑动心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长乐简直无语,他堂堂江湖第一杀手,究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什么动心不动心的,她压根儿就没有真心,从一开始,就是在做局,她只想羞辱陆长笑。
“所以呢,陆长笑,你打算如何?”
“若是郡主不介意,长笑愿意当郡主的意中人。”
听到这里,苏长乐简直要抓狂。
怔了许久,她终于编出了一个像样儿的理由。
“陆长笑,你还真的将自己捧得高高的,实话告诉你吧,本郡主之所以会犯心悸,只不过想念瑾表哥了,而长笑你刚好与本郡主的瑾表哥有几分神似。”
也就是说,郡主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她的瑾表哥,而他不过是被当成了一个替身。
郡主心动,是对故人念念不忘,将感情寄托在了他的身上罢了。
忽然之间,他感觉心底有一丝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