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军十八岁参的军,退伍之时,已是排长,按照政策,属于转业安置对象,当时,他有三个单位可选择,到一家工资福利优厚的国营发电厂,担任保卫科副科长,到他老家的县公安局当警察,享受副科级待遇,还有就是到二史馆保卫处,做名普通干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选择电厂或公安局时,他却偏偏选择了工资福利最差的二史馆。其父对外称,因为二史馆位于南京这个大城市,以后前途无量,而事实上,据他交代,当初之所以如此选择,完全是因为其父亲所逼。
郭大军父亲叫郭志新,解放前是国民党国防部二厅的军官,在抗日战争时期,曾受军统头目戴笠派遣,参加了一个秘密的五人小组,调查一件极为机密的大事。据郭大军交代,他到二史馆工作后不到一年,父亲就去世了。父亲在临终前告诉他,当初之所以逼他去二史馆,是因为一件惊天的秘密之事:
1943年,就在抗战到了最艰难的时刻,有一天,军统头目戴笠秘密成立了一个五人特别调查小组,其父亲就是其中一员,任务就是调查失落千年的秦皇传国玉玺,据称,这次特别行为源于一位四川青城山道士提供的线索。抗战结束的第二年,他们一行五人在返回首都南京突中,刚到达南京郊区,就遭到人袭击,调查小组的组长和另一人不幸身亡,组长在临死前,将一个随身小本子交给了一个姓郑的组员,后来活下来的三人全都被抓了,并被秘密关进了军统大院的临时看守所,其后虽被严刑逼供,但无人吐露任务内情,再后来,三人利用军统大院办公楼失火之机,趁乱逃脱出来,在得知戴笠局长飞机失事身亡的消息后,感到十分恐慌和绝望,于是就各自隐姓埋名躲藏了起来。
当时,郭大军父亲就隐居在一个山村里,解放之后,娶妻生子,十分侥幸地逃过了□□、镇压□□等运动。后来,他母亲在他出生后两岁多,就因破伤风病逝了,父亲便将他送到外婆家长大。十八岁那年,他参了军,后来又升了职,八年之后退伍转业,便来到了二史馆内,干起了保卫工作。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偷偷地在二史馆里查找有关军统的密档,希望能从中找到父亲当年参加的那个秘密小组的郑玉柱等有关人员的档案资料。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姜副馆长口中得知,特藏室的冯文轩正在修缮一批埋藏在郊区的国民党军统方面档案,这令他想起了父亲曾提过“郑玉柱当年在被关押时,曾偷偷告知过他父亲,那些调查资料被密藏在郊区一个地方”这件事,顿时感到非常激动,于是便想找个机会进入老冯的办公室里去查看。
由于他与冯文轩平日接触甚少,一时无法下手,就在这时,单位举办的一次慰问退休干部活动,给他带来了机遇。他从一位保卫处的老前辈口中,偶然得知冯文轩在特殊时期被关牛棚时,曾经好像秘密参加过一个墨家组织,于是便心生一计,利用门禁安全检查的机会,向冯文轩旁敲侧击过,可是却见他装聋作哑,无动于衷,于是乎,便从社会上找了一个失业人员,在冯文轩来二史馆的路上,将他平时拎的包给抢了,并在他视为宝贝的瓷缸上画了一个符号,意欲再吓唬一下他,然后再利用机会与老冯提条件套近乎,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老冯这个人过于迂腐,心灵更是脆弱不堪,根本就没给他冯大军机会,也许是因害怕当年参加墨家组织的事东窗事发,竟然选择在家中自尽了,这是冯大军始料不及的,也令他一直懊悔不已。
而令郭大军更没想到的是,就在冯文轩死后第二天,当他一早来到单位,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口袋的手机就响了,里面传出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你是郭志新的儿子吗?”
郭大军大吃一惊,急忙问到:“你是谁?”
那人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说到:“你叫郭大军,二史馆保卫处副处长,是吧?”
“你…你是谁啊?”
“嘿嘿嘿…一个有缘人”,陌生男子在电话中冷笑了几声
“真他妈神经病”,
郭大军正欲挂断电话,却听到那人说到:“不要这样嘛,我们应该是朋友,并且应该有一个共同未酬之志,嘿嘿嘿…过两天,我还有点事想麻烦您的”
陌生人的一段话,令郭大军感到十分吃惊,他挂断电话后,稍作平静,忽然感到此事十分蹊跷,特别是此人提到自己的父亲名字,这令他感到莫名的紧张,因为自己父亲的姓名,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而此人却一清二楚,并且从声音来判断,应该还是个年轻人,由此,他的心中猛然间冒出了一个惊人的疑问,“此人难道是父亲当年参加的特别行动小组中某位队员的后人?”,就在他忐忑不安等待此人的再次来电时,他却因这个陌生的电话,被国安部门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