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之前,海格寄信给他,希望开学之后来一趟,并表示他会认识一个新朋友。
他猜测一定是海格有了新的神奇动物。
所以开学第二天,他就在午休的时候走下草坪,来到种满草药的小屋。
“海格,我来了。”
他敲敲门,站在门口喊道。
“嘘。”海格打开门,示意他小点声,表情神秘极了。
他压低声音:“到底要带我看什么,我已经等不及了。”
海格把门掩上,往禁林走去,还摆摆手示意他跟上来。
“这学期学校来了一个新伙伴,跟我来。”
安柏抬起脚步,又有些犹豫。
他左看右看,不会被斯内普教授抓住吧,他一向神出鬼没的。
“放心,只是在外围,而且这个点斯内普教授还在上课。”海格知道他想什么,于是道。
他这才放心跟在海格后面,斯内普教授只说不能进入禁林深处,又没说不能在外围散散步。
他跟着海格进入密林,在林子里左拐右拐。
就在他数着路过了多少一样的树桩的时候,前面的海格停了下来。
他跃过海格庞大的身躯,才发现,一个巨大的马形生物在那里。
“是鹰头马身有翼兽!”安柏惊呼。
“是的,这是明天上课要用的动物,想上神奇动物课总要有些真家伙。”海格已经和鹰头马身有翼兽很熟悉了,上前摸摸它的背。
“你也来摸摸它,记住,先保持距离,盯着它的眼睛,然后鞠躬。”
安柏照他说的做完,顺利靠近鹰头马身有翼兽。
它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手心。
“看着吧,明天上课的时候一定会惊艳那群小崽子们的。”海格信誓旦旦地说。
第二天早晨上占卜课,下午是神奇动物课。
占卜课在北塔的最高处,他们要爬许多级旋转楼梯。而拉文克劳的学生总是能最先到达,因为他们离教室只有很短的距离。
“以后每周都要爬到最高的塔顶,加上天文课,我们要爬两次,而且占卜课还是在最让人头痛的周五。”安柏扶着一边的付扶手,唉声叹气地一节一节往上爬。
他望着好像望不到尽头的楼顶,无奈道:“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层。”
“还有五层,加油吧。”一旁的罗恩给他加油鼓气。
本来要爬那么多层的楼梯已经很让人无奈了,更别提时不时会消失的楼梯,更让人恼火。
安柏小心翼翼刚踏上一个台阶,下一秒它就消失了。
当然只消失一级楼梯,还不至于让人落下去,只是会造成一只腿卡住,悬在半空的尴尬场景。
周围不少人都遭遇了这种尴尬。
哈利和德拉科一人一边拽着他的手腕,把他往上面拽。上来之后,安柏对这两三步就踩中一个的概率深感绝望,紧紧抱着旁边的扶手,一点一点往上挪。
眼看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哈利在前面领路,德拉科和他一排,罗恩在他后面拽住他的衣服,防止他再一次掉下去,大家都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
相比于住在地下和厨房旁边的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早就习惯每天爬上爬下,甚至对待周五移动的楼梯都有自己一套心得。
所以现在落在最后面的大部分只有咸鱼属性的赫奇帕奇、某个不爱运动的斯莱特林,和围在他身边的几个格兰芬多。
诺拉学姐抱着上课用的水晶球,说:“坚持坚持,等上课听到教授讲课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爬这些楼层还是很值得的。”
自从莉娜学姐毕业,诺拉学姐充分发挥自己的宅人属性,除了上课和一些非必要的事情基本都不出休息室。甚至为了练习占卜会把自己锁在寝室里,一连几天都见不着人影。
“还好跟在哈利他们身后,能避开大部分消失的楼梯。小龙,还好我们没有遇到消失两三级的楼梯,不然肯定会掉下去的。”
话还没说完,德拉科脚下的楼梯突然消失,他整个人悬空,不由自主往下落。
德拉科拉着安柏,安柏的另一只手被哈利拉着,罗恩在后面拽着他的衣角。
没想到德拉科脚下的楼梯突然消失,他们差点像被下进锅里的汤圆,被一锅端了。
赫敏打量着德拉科刚才踩着的地方,正好消失了三节楼梯,感叹说:“安柏,我发现你的嘴还挺灵的,在麻瓜世界这叫做言语魔法,不过在巫师界就叫做无声咒语。”
等把德拉科救上来,他才呼出一口气:“赫敏,那你和诺拉学姐简直太幸运了,这一路上你们没有一次碰到消失的楼梯。”
不像他们,简直运气背到家,走两三步就遇到一次。
“那说明赫敏和我一样,有占卜天赋。”诺拉挽住赫敏的胳膊。
安柏小声嘀咕:“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最后他们终于在上课的前一秒抵达教室。
占卜课教室墙壁上挂着一些神秘的挂毯和占星图,十几个圆桌椅把教室挤得满满当当的,桌上放着用于占卜的工具,有公用水晶球、占卜纸牌和茶叶。
教室的窗户很大,本来可以看到学校的草坪,但是全用窗帘挡住,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唯一的光亮大概是壁炉里发出的火光以及每样物品下面散发的猩红色的光。
安柏婉拒了诺拉和赫敏一起坐前排的邀请,他真的不想坐在教授眼皮子底下,一抬头就能看见她近在咫尺的脸。
于是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坐到了后排桌子旁。
他耸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陈旧羊皮纸和香薰蜡烛的味道,被壁炉一烤,莫名让人有些困倦。
教室里还没坐满,有些人还没来。但特里劳尼对于学生卡着点来上课的情形已经很习惯了,对于在他们后面进来的学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赶紧坐到座位上,她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