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从寝室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上学期做的护身符材料,当初他也做完这个魔具之后就把它放到这里。
直到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他才想起这个箱子。或许应该再做几个,也好带在身边防范一下。
于是寝室里又响起熟悉的叮叮咣咣的声音。
安柏正忙着做护身符,埃罗尔推开门,从门口进来,“安柏,我刚刚还听了去年伏……哦,这里叫神秘人,听了神秘人的事。之前那个海格还说这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怎么觉得虚得慌。”
埃罗尔现在对霍格沃茨的安全性表示极大的怀疑。
安柏放下手里的锤子,他该怎么跟朋友保证霍格沃茨的安保绝对没有问题,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埃罗尔说的也没错,谁家学校会出现三头犬,失控的扫把和动不动就要人命的神秘人。
不过作为热爱学校的学生,他还是努力组织语言:“呃……一般来说是安全的,但是有时候,总有点意外情况嘛,可以理解。”
“真是意外得有些出乎意料了。”
埃罗尔吐槽一句,然后看到他桌上摆满的零碎,心里顿时抓心挠肝的,默默把几个相同的羽尖对准一个方向。
“你的强迫症又犯了,做东西就要这样,才能有灵感。”安柏看着井然有序的羽毛,语气里略带调侃。
埃罗尔的想法当然截然不同,不过他尊重朋友的习惯,又偷偷转了回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做几个护身符,毕竟学校里现在不太平,到时候你记得要随身携带。”
他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材料,一边认真地对埃罗尔说道。护身符的银盒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也呼应着他的话语。
他的手指灵活自如,在各种材料之间穿梭着,每一个动作都游刃有余,又透露出专注,他所有的关心都融入到了这小小的护身符当中。
“护身符啊。”埃罗尔伸出大拇指,眼睛里满是钦佩,“你还真是十项全能啊。”
安柏从没有这样忙碌过,每天一下课就跑去温室,他的工作就是抱着一盆盆曼德拉草和它们说说话,营造愉快的生长氛围,他这辈子都没一次性说过那么多话。
他闲下来在寝室做护身符,莉娜学姐都说见不到他人影,常常是一阵风似的过去了。
做护身符时,德拉科为了不打扰他,自己去下面休息室里坐着,直到快睡觉了才回来,哪怕他说不用这样。
房间里就剩下兰迪,它撅着屁股,眼神跟着他手里的动作,脑袋一直转来转去。
安柏做累了,就伸出手把它抱在怀里,埋头吸猫头鹰。他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毛发,兰迪则舒适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用脑袋蹭他的手指,发出咕咕声。
虽然他做的熟练,但护身符毕竟很复杂,半个多月他也只做了五六个,等到魁地奇的时候,赫敏哈利他们才戴上他做的护身符。
但到底不能覆盖所有人,他觉得自己还需努力。
可能是因为最近学校的气氛太压抑,校长决定如期举行魁地奇,也好让学生们放松放松。
德拉科倒是很开心,因为这是他与救世主的第一次对决,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去年做帽子的莉娜和其他几位学姐,早在一年级的时间就说,每年魁地奇都要做一个,今年的空余时间更多了,所以决定做个更精细的。
去年的猫咪帽子现在还放在他寝室柜子上,每次起床都能看见,安柏本以为今年她们今年没心情做,没想到居然兴致满满,聚在一起讨论颜色怎么搭配,分享各种灵感,安柏经常在休息室里看着她们拿着针线材料。
她们问他这次喜欢什么动物的时候,安柏说想要威风点的,学姐们最后拍板,决定做个狮鹫。
当魁地奇比赛当天看到成品的时候,他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够威风。”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的手艺,快带上试试。”
“哇哦,果然很合适。”
“我觉得我要尖叫了,太萌了!”
安柏配合的比出一个耶,“多亏学姐做的好。”
德拉科稳准狠拍下这个动作。
美好的东西就要记录下来。
快到中午11点,斯莱特林学生三两结对,走到魁地奇比赛场地。
一出地窖,安柏抬头看到天空布满了阴沉的乌云,雷声隆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每次比赛天气都不怎么样,学校选日子的运气真是有点倒霉。”
德拉科的劲头没有因为天气退缩,他目光炯炯,“没关系,今天就算下刀子我也得把波特踹下扫帚。”
“得了吧小龙,你别自己闪了腰,也不知道一场比赛怎么变成了决斗。”
德拉科去赛前休息室做准备,埃罗尔是候补队员,因为斯莱特林候补队员很充足,可以自己选择是否上场。这样的天气埃罗尔当然不会选择比赛,所以他先和埃罗尔去看台上找座位。
他远远看见卢娜,站在站台上朝她挥手,小姑娘看到他顿时睁大眼睛,风似的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对他的帽子很羡慕。
真是太酷了,帽子主体仿照狮鹫的脸,是雄鹰的样子,两边带了一对翅膀,今年学姐还缝了一个小披风,从远处看,就像个活灵活现的,马上要飞起来的狮鹫。
“等明年我也要做一个,到时候咱们就能一起了。”
那边,韦斯莱兄弟又开始在会场倒卖东西,身上挂着箱子挨个学院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