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嘴角那朵含苞待放的花就绽开了,娇艳欲滴地说:“有人边洗东西边亲人的吗?”
温水细细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浇洒在温语手上,她细细地啄吻着文心的脖颈,浇灌着文心嘴角的欲望。
她说:“好想你。”
文心关掉流水,手上沾到的牛肉血水还来不及清理干净,她转过身,手臂圈住温语的脖子,把嘴边的花香当做开胃菜送给温语。
温语用了几分钟享用了这道美食,心满意足退开,文心继续手里的活儿。
“还说要洗,都没洗干净。”文心一边抱怨着,一边把柠檬又洗了一遍,然后拿出菜刀把柠檬切片。
温语突然又觉得这一刻很日常,很幸福,于是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她做饭的背影。
听到“咔嚓”一声,刀刚切下一片柠檬,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温语,温温地笑着,回头的时候没注意,手指被刀划了一道小口子,她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温语走过来看,一点点红红的,血还未渗透出来。
干活偶尔受点小伤是很正常的事,比如被油溅到烫伤起泡啊,撕开包装袋被刮伤啊,文心习惯了,所以没太上心,只是简单用水冲洗了一下伤口,再随意揉几下,问题不大,继续做饭。
只是,温语一直养尊处优,身娇肉贵,见到一点小伤口就很紧张,还是因为她受伤的,突然就矫情起来了。
她抿着嘴,眼神里拢着一层薄薄的委屈,拿起文心的手,说:“痛。”
明明划伤的人是文心,她在委屈什么!
文心反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不痛。”
温语一直盯着被覆盖在手掌里面的伤口:“我心痛。”
“你在撒娇啊?”文心偏头,语气里的温柔捏了一把温语粉粉的小脸。
文心笑她越来越爱撒娇。
她有点扭捏地回答:“嗯。”
像一个细嫩又柔软的水蜜桃,一定很甜。
文心又无奈又好笑,用眼神拽了拽温语的视线,让她看自己:“这么小的一点伤口,你等会把手拿开都看不见在哪里了。”
她想起不久前的某个夜晚割破手掌,想起那一整晚冷冷的温语,她无奈地笑了,还翻起一点旧账:“我真的服了,你粘人的时候是真粘人,无情的时候也是够无情!”
温语若有所思,然后默契地想起了同一件事,她呼出一个带有笑意的气息,问:“那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啊?”文心歪着头,攒眉表示不解。
温语抿紧嘴唇,把嘴角的笑带进眼底,说:“以后不会了。”
她不打算解释,那时候是以为文心不那么爱她,而滋生了极大的失落感。但后来文心的爱像一个一个的硬币,在日复一日中,已足够储满她的零钱罐,已足够包裹住她的所有不安感,那就让那些怀疑、忧虑,和过分的索取,都留在那时候。
“什么啊?什么为什么?”文心追着她问。
“我随口说的,没有为什么。”
文心将信将疑,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而是问:“真的吗?”
“真的。”温语回答。
“我很好骗,你不许骗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好,不骗你,”温语食指蹭两下她的脸,又问:“还好吗?”
“哎呀,没事的,真的,也不痛,”文心转回去继续切柠檬,又说:“你乖乖站在这别再捣乱就好。”
那天晚上,她们和每一个晚上一样,相拥入睡,又在闹钟响起的时候醒来,又开始新的一周,这一周,温语要回家见沈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