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生含住姜雀的唇,接吻的过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姜雀,他要好生看清他梦里的、心里的这个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为了接吻而接吻。
姜雀不服输地看回去,与萧鹤生嬉闹了一会儿,身体越挨越紧,察觉到萧鹤生的失控才将人推开。
“你……”姜雀是有些羞恼的。
哪怕他早就知道,萧鹤生对他的喜爱某一部分是直白到有些粗俗的。
萧鹤生眼神晦暗盯着姜雀红润的唇,对自己兴奋的反应不做任何解释。他又轻轻碰了碰姜雀的唇,怀里的人不逃不避。
萧鹤生笑了,笑容纯粹而开心。
姜雀是喜欢他的,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秒还让萧鹤生笃定。
萧鹤生吻过姜雀的额头,将他整个人拥在怀中,像姜雀找不到走丢的弟弟那个雨天一样可靠。
“姜雀,让我当你人生的引路人吧。”萧鹤生在小恋人的耳边说,“我不是自私地想操控你的人生,我的能力、阅历能让我牵着你走的稳一些,我希望你以后不会遇到任何烦心事,我希望你需要我,我希望你能不那么辛苦就一步步走到你想去的地方。”
之前的给予是反复衡量过后的交换,现在萧鹤生唯一所求是姜雀顺遂无忧,让他出现在他的未来里。
姜雀神色懵懂,“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萧鹤生说:“你做我在这个世上的锚点,让我知道该在哪里安定。姜雀,我很需要你。”
曾经的他无法设想自己会在谁面前毫不掩自己的所有想法,更不相信谁能如此左右他的喜怒哀乐,只要姜雀在他身边,只要他看着他,萧鹤生就有无限的希望。
这个世界有一抹独属他的彩色温暖,不是理性的数字和冷漠的交换组成的空壳。
姜雀出现就已胜过世上万千。
姜雀眉心轻蹙面露为难,眼尾是发红的,他想说萧鹤生太冲动,哪怕明知对方早已深思熟虑过无数遍。
爱情不讲道理,就这样在两个本来行进在各自生命轨道上难以相识的人身上发生了,轰轰烈烈要将人彻底吞没。
话说出口前萧鹤生就知道姜雀会是怎样的反应——没了那点跟他周旋的机灵劲,干净的脸蛋上只剩下委屈和可怜,叫人瞧了心疼。
可他们就该这样相爱,把伪装修饰过的彼此一层层剥开,然后心灵和身体双重赤/裸地拥抱、亲吻、做/爱。
萧鹤生没有出言安慰,他维持着搂抱姜雀的姿势,在风中重新提起上船之前的话题,“二十岁的烦恼会在二十岁都解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得重新规划。我知道你会说你的事业现在发展的不错,不需要我介入,但你是演员,除了演戏其它的事都不是你的专长。”
姜雀小心翼翼吻过他的下巴,眼巴巴瞧着萧鹤生,是无声的示好,又或许含着让他别再提工作的心思,他也想证明给萧鹤生看,他能做好自己的事。
萧鹤生腾开手捧住他的脸不许再凑近亲他,这是他第一次拒绝他。
“不要打断我,来找你之前我做过了解。傅昂的电影邀你参演,他是国际知名导演,拍摄地又在欧洲国家,不论是出于对傅昂的尊重,还是考虑到你只身一人语言受限,于情于理公司都该派一个小型团队跟着你处理工作。”萧鹤生顿了顿,平平地补充道,“而不是让你在拍摄之余,费心思对接其它事务,临时交朋友学语言。”
平心而论萧鹤生说的极有道理,进组之前经纪公司就该帮姜雀请语言老师,堆在出租屋里的画材、乐器该有专业人士教导他,那些漫天飞的绯闻公司也该出力解决。
经纪公司确实待姜雀不公。
“我知道了。”姜雀乖乖点头,他不是不懂,但曾经有债务和姜度掣肘,他与公司去争去辩也无法强势。
现在萧鹤生就是他的底气。
他望着萧鹤生轻轻眨眼,话语跳脱,“你吃醋了。”
萧鹤生一番话全是私心,为了姜雀的,为了他自己的。
出国前姜雀怎样请教他都是千好万好,现在姜雀要麻烦一下别人,他就觉得不应该起来。
剧组做前期宣发的物料必然经过修饰,萧鹤生在国内看过之后觉得过分俗套,喜爱姜雀的人数不胜数,换到什么地方都不是让人惊奇的事,哪怕对方的见识为电影拍摄提供了不少帮助,也算不得媒体渲染的所谓让人惊奇的缘分。
萧鹤生很介意。
姜雀看穿了这一点。
“是呀。”萧鹤生承认。
姜雀暗爽。
萧鹤生没有过多阐述自己的心情,他挪开眼望向河畔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所以回国后把经纪公司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