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将陆明玉请到楼上的包厢，打开房间内所有白色灯光，领着人里里外外介绍过，确定能满足陆明玉的要求，“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有事随时喊我。”

陆明玉坐在桌前，躬身调整台灯的角度，背着经理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房间内只剩他一个人，他对着镜子在脸上扑上厚厚的粉，镜头吃妆，手机屏幕里的他非常憔悴。

将灯光与设备调试好，陆明玉登上账号打开直播，静静等待直播间人数越来越多。

“大家好，这场直播我要为我做下的错事道歉，希望萧鹤生先生能原谅我。我曾帮萧氏的员工牵线搭桥跳槽，伤害了萧先生与公司的利益，是叶楠蒙骗我我才会一时糊涂，不只骗了我，他还骗了很多人！”

陆明玉红着眼眶真真假假地对着镜头讲故事，不说自己为什么会搭上叶楠，不说自己曾经抱着怎样恶毒的心思，一切都是叶楠的罪过，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环，既不该被法律审判，更不该被萧鹤生报复。

就这样他将自己知道的都在直播里抖露个干净，自以为能让网友窥见残忍变幻的商界风云中萧鹤生遇上的难处，从而扭转萧氏的风评。

他不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萧鹤生想要的，甚至他的直播内容是萧鹤生极力想要隐藏着不在媒体上发酵的事。

这一切都绝不能让姜雀知道。

然而姜雀是天生的舆论焦点，不久前他与萧鹤生的绯闻轰轰烈烈，即便这场直播没提他一个字，总有人不忘将他牵扯进来。

“名字好熟悉，我想起来了，是之前那个说自己在追求姜雀的大总裁是吧！陆明玉当时不是还亲自下场阴阳两人不清白吗，怎么现在这么隆重地道起歉来了？”

“还能因为什么，之前萧氏的负面新闻满天飞，不见总裁出来解释半句，唯一一次还是因为见不得姜雀受委屈。现在一定是形势变幻，有精力腾出手收拾人了，陆明玉心里害怕，只能先下手为强解释清楚，这不就占着理了吗？”

“我上次就在想陆明玉和姜雀之间怎么有这么强的火药味，不会是狗血三角关系吧，他爱他他却爱他？@陆明玉再开直播讲两句呗。”

真相如何没人在乎，没有底线的营销号已经开始编写三人之间的八卦故事，捏造的剧情太过荒诞，多数网友看个乐子不大当真，话题热度却起来了。

半天之后姜雀注意到了这件事，他用小号点进陆明玉的直播回放，眉头紧皱将视频看完。陆明玉为什么会道歉，姜雀深知他的秉性，若非有谁威胁他，他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