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的评价不够全面,因为萧鹤生同时是个极其挑剔的人。
萧鹤生没有那么不管不顾什么乐子都接受良好,他这人骄傲到有些傲慢,就对姜雀的拒绝不以为然,毕竟他能拒绝他多少次呢,强迫来的快乐对他的人格魅力是种否定的侮辱。
不论使什么手段,萧鹤生要姜雀甘愿。
“你想怎么解决?”萧鹤生问。
姜雀手脚无力软成一滩水,只有脑子还受支配,他说:“难受……”
怎么回事,金主话里话外怎么透露着这事还有的商量。
恰好姜雀在萧鹤生这儿一向得寸进尺,扔下两个字让对方自己琢磨,反正最差的结果他已有准备,大不了是赔了钱又赔人,他吃个哑巴亏,好过上辈子被人捉弄,窝囊到死。
姜雀已然想开。
萧鹤生大手捧着他脸看了看,双颊微红,无神的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又诱人,这时候失控地狠狠欺负一回恐怕又要让人害怕地躲他几周。
为了将来和谐相处,金主艰难地决定今晚当个大善人。
回到家中,萧鹤生把人扒光了投进一池冷水的浴缸里,“忍一忍,待会儿自己出来。”
姜雀赤条条,只有颈上还挂着蛇形钻石项链,借着水光粼粼,好似他浑身上下都在发光,像条刚化人形上岸的小蛇,天真懵懂中又掺着几丝淫/性。
萧鹤生怔了几秒,这样的景色竟然让他有几分痴迷。
姜雀半阖着眼讨好自己,听不见萧鹤生离开,微微昂头,“……老板?”
还留在这儿干嘛呢。
萧鹤生回神,定定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
姜雀没有精力理会他,自顾自爽了一回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胡思乱想,这项链真沉、这水真冷、他的金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竟然能把他扔在这儿不管。
他不想让萧鹤生留下,但凡萧鹤生走了,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挽上浴袍,姜雀虚弱地走出浴室,金主换了睡衣在客厅端坐,这一秒视线从电视上的国际新闻换到他脸上。
“你还没睡啊……”姜雀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嚣张。
“等你。”萧鹤生说。
“我没事了,天都要亮了,早点休息吧。”姜雀往前走了两步。
萧鹤生颔首,却没有让今晚结束的意思,他目光沉沉,盯着姜雀像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浴室里亮如白昼的灯光,沉甸甸闪烁的昂贵饰品,诱惑扭动的胴体,姜雀比萧鹤生曾经以为的还要漂亮,像件极致下流的完美艺术品,只适合被人私藏,午夜里主人会怀揣着污秽的心思独自反复品鉴。
毫无疑问,姜雀现在是他的藏品。
“老板?”姜雀问他,下一秒不自觉撤了半步。
睡衣是丝质的,柔软贴肤的同时也无从掩饰,金主胯间鼓胀的弧度摆明了今晚的危机还未完全过去。
姜雀吓了个清醒,不敢造次,呆呆站在原地等金主吩咐。
萧鹤生扫他一眼:“还怕?”
姜雀不情不愿地点头示弱,夸张道:“身上没力气,陪老板开心一晚,恐怕明天走路都成问题。”他都这样说了,再欺负他就不是人!
然而萧鹤生找到了他不知道的乐子,下一秒姜雀身体腾空,晕晕乎乎地被人抛进卧室床里,卧室的所有灯光随之打开,照亮他每一寸皮肤。
萧鹤生强硬地拘着他,大手探进他真空的浴袍检查一番,对结果十分满意,“放心,今晚你自己解决,不过现在看这药效还没散干净,继续吧。”
萧鹤生鼓励地拍拍他的后臀,一个人在床尾正对的凳子上端坐,要亲自看他现场演出。
姜雀还陷在床里发懵,这算什么,难道做不了真刀真枪的金丝雀就要做金主的私人定制GV演员,还是自己玩自己的那种……
他哪里见过这阵仗,虽说脱光了被人看两眼不碍什么事,但对着萧鹤生表演又是另一回事了,怪让人难为情的。
他抬眼,下一秒萧鹤生与他对视,目光灼灼正等着电影开场。
姜雀在心中叹气,闭着眼偏过头逃避羞耻现实,手指耸动的同时还能分出几丝精力吐槽萧鹤生,他肯定但凡他点一次头,萧鹤生还有更刺激的花样等着他,这年头当金丝雀也是个高危工种……
他这些抱怨萧鹤生自然是不知道的,当然萧鹤生也不在乎,他眼中只有陷入黑色床被中的姜雀,每一个微小的抽动,每一声闯出唇齿又强行吞咽的闷哼,每一寸羞涩泛粉的白嫩皮肤,连脚趾都很漂亮,美的像幅油画。
萧鹤生忍不住去触碰他,攥住他的脚背放在自己胯间。
姜雀动作蓦然停滞,清晰的触感让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尖叫,他肯定他和萧鹤生沟通有了问题,他以为他们今晚是互不打扰,在萧鹤生那儿则是他保证不让他疼,除此之外什么都能做。
姜雀左手借力,将枕头攥的变形,又气又羞,恨不得随便拿枕头蒙死他们俩随便哪一个。跟萧鹤生斗,他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难熬,姜雀昏昏沉沉的大脑将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中途他眯着眼偷看,总能轻易被萧鹤生逮个正着,姜雀立马闭上眼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