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当然是一起打包带走了。”另一个绑匪气势汹汹地拍了一下此人的后脑勺。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问东问西了。
死于话多的道理懂不懂?不懂的话也没有关系,因为等死了之后自然而然就懂了。
于是,前后不过一分钟,俞时恩和方玥就被接连迷晕,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头好晕……
这是哪里……
眼睛明明已经睁开了,但是与脑子之间的线还没有连上。于是,俞时恩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意识才渐渐清醒,并开始思考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周围弥漫着潮湿发霉的气息,肉眼可及的墙皮皆大片脱落了下来,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块,看样子,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借助从破碎窗户外射进来的昏暗光线,手脚都被绑住的青年扭头,瞥见了一旁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方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
可是,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和方玥啊?
他们只是两个穷光蛋而已,没有什么钱的。
“呦,这小子醒来了。”
正当俞时恩想找个办法把方玥叫醒时,十几个彪形大汉推门走了进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和躺在地上的女Beta。
“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青年看着这些五大三粗的人,脊椎窜过一丝凉意,似乎是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如果现场有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则会一眼辨出,这些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是什么——是煞气!带着逼人血腥味的煞气!
就是说,绑架俞时恩和方玥的这十几个人,是一群亡命之徒!
“哈哈,是不是还想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将你还有旁边的这个女Beta给绑到这里来?”戴着狰狞牛头面具的大汉来到房间的正中央,路过时还顺便踢了踢双眼紧闭的方玥。
没有任何反应。
“猪头,去,提一桶冷水来。”狰狞牛头面具指使完人后,像老大爷一样地坐了下去。
戴着一个屠夫猪头头套的人听到声音,立马转身离开了房间。
俞时恩瞄了一眼屠夫猪头头套上因为嘴角腐烂而露出的獠牙,这些人戴什么,就会用相应的称呼来叫对方的吗?
好谨慎。
狰狞牛头面具拍了拍青年的脸,将人的思绪拉回眼下,“小模样长得还挺俏的。这样吧,你说一句好听的,要是我满意了,就回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哈哈哈哈。”
“事成之后随便你做什么都行,但是现在别给我瞎搞,耽误了正事。”顶着怪诞兔子面具的女Alpha将脚下的杂物踩扁。
“我肯定是有分寸的。”被驳了面子,微笑狰狞牛头面具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愠怒。
正当此刻,先前离去的屠夫猪头头套提着一桶水走了进来。
“让我来。”狰狞牛头面具几乎是一把夺过了水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方玥的脸浇了下去。
“别——”,行动不便的俞时恩费力朝着朋友的方向扑腾去。
然而一切都于事无补,被浇了个凉心透的方玥缓缓睁开眼睛。
“这不就行了。”狰狞牛头面具把桶丢到地上,“我们大家伙为了你们两人疲于奔命,而当事人是怎么敢如此安逸地睡在地上的?”
在冷水的“帮助”下,睁开眼睛的方玥,恢复意识所用的时间比青年更短。
“你还好吗?”肩膀打湿了一半的俞时恩在旁边问道。
“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狰狞牛头面具蛮横地将脚边的桶踹飞。
这个女Beta不过是买一送一中的赠品,而青年,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小兔崽子,老子早就说过了,你最好每天都向上帝祈祷,自己永远不会被逮到!”
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