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今天忘了吃药?”俞舟感觉头又疼起来了。
“药我是不记得有没有吃,手现在倒是挺痒的。”
俞舟马上警惕起来,“你家暴是吧?”
“咋地,报警抓我啊?没想到你俞舟也有这么窝囊的时候。”
“我草,你他妈吃火药了?”
谭怡璇突然死死握住了俞舟的手臂,力气大的俞舟都皱起眉了。
她直直盯着俞舟,势要撕破俞舟伪装的样子,“我问你,你们俩真没事?”
“能有什么事啊,你别整天疑神疑鬼。有这功夫不如多读点书。”俞舟吃痛,“你先给我松开。”
谭怡璇才反应过来自己力气没控制好,忙松了手。
俞舟心疼地看着被掐出的手印。
她皮肤本来白,加上不怎么出门晒,那个红彤彤的指印分外明显。
“你现在就是家暴,证据确凿了。”俞舟指着那铿锵有力地质问着。
谭怡璇自知理亏,声音不由得小了几分,“……都没结婚,哪来的家暴。”
俞舟刚想怼回去,又发现这话好像是没什么逻辑问题。
她沉思了一会,“……不是吧,阿sir。这好歹得有人管吧。”
“我们结婚,就有人管了。”谭怡璇嘟囔了句。
俞舟当然听见了,“你又发什么神经。”
“结个婚怎么了,又不是要你死。”
俞舟真想凿开谭怡璇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除了水还装了什么。
“不对,这算是人身攻击。”俞舟终于反应过来了,继续言之凿凿地控诉着。
“你去报警吧,我帮你打911。”谭怡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
俞舟瞪了她一眼。
“不报警啊?再不去验伤,待会都没了,看不出来了。”谭怡璇继续呛她。
俞舟闭上眼,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能和神经病计较。
赢了进局子,输了进医院。虽然不可能打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你在干嘛?”
“忍住不打架。”
“就你这样?小胳膊小腿的,还想干架?一拳就让你在icu躺半个月。”
“来嘛来嘛。怕你啊,到时候你还得赔钱。”俞舟理直气壮。
“赔呗,我家又不是没钱。想讹我啊?”
“你!”俞舟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还吵架呢,就你这样,打又打不过,吵又吵不过。以后也是被人欺负。”
俞舟愤恨地在小本子上又给谭怡璇狠狠记上了一笔。
谭怡璇看着俞舟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憋屈样,感觉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她胡乱摸了下俞舟的头顶,不出意外俞舟花了半个小时弄出来的发型很快就被弄乱了。
“你到底想干嘛呀。”俞舟咬牙切齿地说。
“好啦好啦,不开房。行了吧。成天就不知道消停。”
“到底是谁才不消停。吃这个醋一个多星期了还没结束。现在还在这扯什么开房、开房。开你大爷的房。”
谭怡璇皱起眉,“你就不能少骂点脏话。”
“跟你学的。”俞舟没好气地说,“你之前电话骂我的那些我都录音了。”
谭怡璇多少有点理亏,“那都是气话……你真录音了?”
“没有!”
“忘了、忘了。你记性这么差,记不来事的。”谭怡璇恢复成笑嘻嘻的样子。
“我记性可好了。”俞舟辩解道。
“小本本又记我一道?”
“是又怎么样。”
谭怡璇哼了一声。
俞舟手撑到额头上,飞速复盘了一遍刚才的那些废话,“妈的,好像小学生吵架。”
“你也知道啊。”
“跟你待久了智商真的会变低。”
“谁带坏谁还说不定呢。”
俞舟情绪起伏太大,现在没力气再搭理她了。
“累了?”
“谁跟你一样,成天跟只哈士奇一样。”
谭怡璇光是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就头顶冒黑线,“哈士奇不太好,好歹是只杜宾。”
“你没有杜宾那么帅,拜托。”
“还吵吗?”谭怡璇像是跟这个问题杠上了一样。
俞舟只能挥手表示摇白旗。
谭怡璇于是起身去买单,看在刚才周围群众像是遭受了场精神攻击的样子,她直接给了服务员50%的小费。
“去哪?”俞舟无精打采地问。
“回家啊,真去开房啊?”
俞舟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求你了,以后别提这两个字了,听着都晦气。”
看来下次吵架可以用这招,谭怡璇心里有点乐。
外面夕阳渐落,余晖照在身上,气温也变低了很多。
一阵风吹来,俞舟打了个哆嗦。
“傻逼啊,又穿这么少。”
俞舟当然不会说是为了准备跟情敌吵架才穿的这么招摇。
谭怡璇把自己外套脱了,不由分说地搭俞舟肩膀上。
俞舟隔老远就闻到那股浓重的烟味,皱起眉说:“你怎么又抽这么多烟。”
“管得着吗。”
俞舟话都到嘴边了,又吞了回去,“行行行,你有理。”
俞舟本来想坐后座,谭怡璇像是提小鸡一样就给她拎副驾了。大有俞舟要是不进去,她不介意补一脚的架势。
俞舟不死心又往后座看了眼。
得,后座多半是她的东西,之前没看完的漫画、雨伞、毯子和抱枕。过了这么多天谭怡璇也懒得清理。
“怎么不找新的妹妹。”
“哟,吃醋了啊。”
“我是想有其他妹妹替我分担。”俞舟故作沉痛的样子。
“我明天去学校找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