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绘里英笑眯眯地应下了这个称呼,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
“如果七花君能再尝试一下那件西装,又或者去挑战一下隔壁家那条雪纺,[她]说她会更开心的。”
是的,没有敷衍,但充满了恶趣味的调笑。
雪鸟:“......”
先不提那进行了2个小时,让他这种体力怪物都感到筋疲力尽的真人换装游戏,再说隔壁那家店卖的是女装吧?
之前的种种让雪鸟充分认识到对面这位铃木绘里英小姐的恶趣味比他更甚。而面对这种段位比他还高的人,他本应该明智地沉默或岔开这个话题,以免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但某种莫名的冲动和难言的无奈还是让他开了口。
——只是声音显得有点艰涩。
“...我早就不是十岁出头那种适合穿女装的年龄了。”身高都已经179cm,快要(?)180cm的少年人婉言。
“那可说不定。”
铃木绘里英轻声说道。
她雾紫色的眼睛扫过对面的少年,在他那遮住面容的纸面处停了好一会儿,好像是为了看对方窘迫的反应而出声反驳,又像是在安慰某个听到关键词从高兴转成黯然的不知名声音。
但往常对情绪还有点敏锐在的雪鸟此时却没有察觉到她的真正情绪——或者从第一次见到铃木绘里英时,向来无往不利的直觉就好像陷入了奇异磁场的指南针,晕得团团转,不能为自己的主人指明方向。
在这里我们要知道的是,雪鸟自出生就能感知到他人对自己的情绪。就像我们的五官和五感一样,这对他来说称得上是与生俱来的器官和本能。
遵从直觉可比揣摩别人的表情动作要准确方便多了,因此即便是出生在吉原那种地方,雪鸟依旧不太会看别人的脸色——撇去这种直觉后。
尤其是铃木绘里英无论心底这怎么想,表面上依旧从容浅笑。
就算是他的通透世界能看穿人脸细微的肌肉走向,那好歹要他知道这个抽动代表什么,精通微表情分析才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吧?
于是,少年仍在为她话语的表面意思而苦恼。
他有生以来第三次在心底反问自己,为什么他遇上的女性都喜欢给他玩换装游戏,并且试图让他穿上女装呢?
“大概是因为七花君有一张漂亮的脸吧。”
属于女性柔雅的声音回答了他。
铃木绘里英看着面前巍然不动但却散发着一股疑惑气息,好像在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雪鸟,同身体里的另外一个声音一起轻笑了几下。
“是直觉哦~”
毕竟很少有人能拒绝美丽的事物。美丽的人要用美丽的衣服来作陪衬,而自古以来,多数是女装比男装更为繁杂美丽。
雪鸟:“......”
雪鸟的六个点已经说累了,不过能确定的是无论是铃木绘里英还是她听到的那个声音都对刚刚的奇迹雪雪游戏感到满意,得到了很多乐子。
雪鸟:“......”
不知为何,感觉更心累了呢.jpg
面具少年接过绘里英小姐递过来的菜单,并开始反思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