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了人类多样性样本之一的白银御行,和自家崽嘀咕完,简略知晓了事情经过的雪鸟非常自然的应下了毛利兰的询问。
“我是石榴的父亲,七花雪鸟。谢谢你们对石榴的关照。”带着纸面具的少年向她和工藤新一微微颔首。
“欸?那个、不用谢?”还记得雪鸟大概是个未成年的毛利兰不知作何表情,踌躇着回答。
一旁,会看别人口型的工藤新一审视着面前和他们年岁相差不大的少年。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了,而且每一次见面印象都比上一次深刻。
工藤新一虽然自己不擅长剑道、自由搏击、散打这类的武斗术,但他的父亲是知名的推理作家,母亲是息影的前影后。
他跟着这样的父母走过很多地方,也观察过各式各样的人,其中不乏FBI精英、剑道大家、拳击王等等人物,撇去跟那些大家极强的压迫感完全不一样的平静虚无,工藤新一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少年丝毫不逊于记忆中的那些人。
那是他作为一个侦探的直觉。
脸上面具用纸是路边文具店的那种,墨迹没有模糊,也没有多余的味道应该是用了特殊的墨水。昂首收腹、背部挺拔,肩膀舒展,看似随意自然的站立姿势全无破绽。指节分明有力,指甲修剪的弧度整齐圆润,指缝干净。
卫衣、长裤和运动鞋都很新,是和石榴一个品牌的产物,除了略微折叠的痕迹外——大概是被叠好长时间地放置在某处——没有多余的褶皱,更没有沾染上带有信息的物品,仿佛熨烫一下就可以摆回商店里再次贩售。
但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起码工藤新一在上次竹屋杀人事件中近距离仔细观察过七花雪鸟,并从他双手的茧子中推测出他练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剑道。
右手食指的第二关节左边以及虎口的硬茧,大概率是因为刀谭发力导致磨出手茧;左手第4个手指下稍微右的部位,则是因为双手拿到,托住刀身行动间摩擦导致的。
——单独来看,这是一个修习过剑道,生活整洁规律,家庭有固定收入来源的人。
输了。
‘这不是和上次的分析没什么两样吗?可恶,一点多余的信息都没有,你是学过反侦察吗?!’
工藤新一在心里捶地。
——就是学过啊。
总感觉某种意义上,宇髓家的忍者课堂是堪比夏威夷的地方,暗杀、潜伏、暗器投掷、情报搜集分析、侦察和反侦察、毒物识别......只不过一个培养的是暗杀型特工(?),另一个培养的是针对恐怖袭击型特工(开直升飞机、拆炸弹之类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见面可以结合石榴,以及石榴父亲这个身份得到更多的信息。
工藤新一悄悄在心里将之前的那些情报和现在的信息像剪报一样拼贴粘合,然后勾勒出一个更具体的形象。
——宠爱女儿但在听到对方卷入那种恐怖袭击中后平静的姿态...是知道她有什么底牌吗?那些小道具?还是石榴没拿出来的更不得了的东西?或者这些东西就是他给予的......
雪鸟:?
因为自家女儿说要拜对方为师,所以来到他面前的雪鸟莫名有一种被吵到了脑子的感觉。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师父,会拆炸弹的工藤新一!”自觉担任了中间人的石榴介绍道。
“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工藤君。”雪鸟说着每一个家长面对自家孩子的老师都会说的话,不仅如此,还十分郑重地许下一个承诺,“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和我说。”
——当然,前提是这位工藤新一有好好在教石榴的前提下。
不过雪鸟并不担心这一点,从上次的竹屋杀人案来就看,对方只是一个单纯直白,脑子比较好的少年人罢了。
“啊,那什么,没事,就交给我吧!”回过神来的工藤新一听到这样充满了“家长和老师”氛围感的话,有点不适应地答应了下来,连那些对雪鸟的推测都被暂时抛到了脑后。
因为在场的各位家里都还有人等着,所以他们也没多说些什么,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带着各自的疑惑各回各家了。
——嗯,除了七花父女这一对。
工藤新一:因为那张面具看不出更多信息,但是巴拉巴拉......
毛利兰:如果说石榴是6岁的话,那七花先生岂不是......
白银御行:所以我就是背景板了吗???
...
夕阳的余晖下,大手牵着小手,低柔和稚嫩的声音交织,两道影子拉得长长。
“然后雾岛先生就唰得一下把那个人打趴下了...”
“嗯。”
“我和八重花酱就通过通风管道在......那个炸弹的威力还不如雪的一击......”
“交到好朋友了啊。”
“是的!八重花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在那种情况下也会好好听我说......”
“嗯。”
“......结果突然地,兰姐姐和师父就空手闯进来了,早知道他会成为我师傅的话,我肯定会好好说他一顿!”
“你可以下次去他那里学习的时候再说他一顿。”
“也是哦!不愧是雪!”
“于是呢,我......”
“嗯。”
......
“我最喜欢雪了!”日常告白×1
“嗯。”
我也喜欢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