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鸟在紫藤花屋附近发现了一个被废弃的小公园,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樱花树。虽然没有看见花妖精之类的存在,但他确定那棵樱花树已经产生了灵。
有点在意。
作为一家之主的雪鸟沉思了片刻,抛下了手中的物理课本,卷着自家小团子和便当,在鸟取小姐和久保田管家笑呵呵的目光中,向公园出发。
绝对不是出去玩或公园出道什么的哦。
...
“没有人在啊。”
这里真是非常寂静的一个小角落,与两边的住宅区隔了一条环绕的河流,并不是非常宽大,但离两岸也有一定距离。
褪去的水位露出堤岸上遍布的苔藓类植物,像是铺了一层柔软又湿润的绿茸地毯,更是衬得小公园宛如与世隔绝的孤岛。
不过像是滑滑梯、秋千、爬梯、翘翘板之类的活动器具上倒是没有太多的灰尘污迹,大概是附近的居民偶尔会过来吧,除了不可避免的掉漆以及一些磕磕碰碰,倒也还能用。
雪鸟放下怀里蠢蠢欲动的小团子,任由她拉着自己围着这些器材好奇地跑来跑去。
对于常人来说行动不变的和服木屐对两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无论是滑滑梯还是爬梯之类的轻而易举。
虽然可能对于和雪鸟同一个年龄段的青少年们来说,这些活动器材过于幼稚,但俗世的眼光对雪鸟来说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东西之一,他只会根据自己的心去做。
于是,他愉快地和石榴一起活(玩)动(耍)了起来。
把自家小团子放在身前,有力的手臂充作护栏围住她的腰,石榴柔软的小爪子有些紧张地抓住雪鸟的衣袖,即使在百年前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这不妨碍她对一个滑滑梯感到紧张。
但这紧张也只是意思意思浮于表面,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父亲总是在。
“3,2,1——”
随着数字的减小,在喊到‘1’时,雪鸟刷的一下收回了按在滑梯边缘的手,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瞬间滑落了下去。
“哇!哈哈!”
并不急促的气流吹着她的脸,小姑娘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虽然刺激程度和她自己飞行时跟本不能比,但一种奇妙的感觉促使她挥舞着小拳头,对雪鸟说:“父亲,再来一次!”
“......”
与雀跃的石榴相比,雪鸟沉默着。
平时还不觉得,但刚刚在滑行的加速下石榴炸炸的头发甩在雪鸟的脸上让他只有一种感受——好刺。
鸟球球变成的小团子怎么能有这么刺刺的毛呢?——这种即使纸面具也阻挡不了的扎扎的触感。
一直以来只有现在这副人类模样的雪鸟不了解。
雪鸟撤下了捂住脸的手,对着要求再来一次的自家崽说:“石榴,我给你换个发型吧,现在这个不好活动。”
“好哦。”
全然相信自家父亲的石榴毫无疑议地赞同了他的提议,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小心思。
于是小姑娘炸炸的披发被编成了一根粗粗的辫子。
他们价格不凡的和服也多了几道褶子和灰迹。
被雪鸟推得好高好高的秋千也很受石榴的欢迎,只不过摇摆的次数多了会让她头晕。跷跷板也很有意思的样子,可是两人之间吨位的差距完全不能一来一回。
怎么办呢?
父女两人托着自己的下巴,同步地歪着脑袋,各坐在跷跷板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