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足够了。
雪鸟模糊的视线中,造型和配色辣眼睛的灵魂褪去了鬼的姿态,恢复了人类的模样。身着白衣,背上印着大大的‘素流’二字,黑发蓝眼的青年流着泪,紧紧地拥抱着面前的少女,祈求她的原谅。
已经足够了。
无论是对他还是他们。
雪鸟松开了手中碎裂的日轮刀,倒了下去。
......
伤情——
炎柱炼狱杏寿郎,肋骨断裂,内脏受损,多处出血。
甲级队员雪鸟,大腿骨骨裂,手臂撕裂,两只手腕骨出现细碎裂痕,多处出血。
甲级队员锖兔,右手臂骨折,腰部大面积撕裂,多处出血。
以上。
......
雪鸟在饭菜的香气和熟悉的“好吃!”声中苏醒。
柔和的光芒透过面具的眼睛照射到他被包扎好的脸上,空气中慢悠悠的浮尘透露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
雪鸟拿出盖在被子里的手,摸了摸面具。上面的血迹已经被细心地擦洗干净,闻不到一丝血腥味。
他坐了起来。
“哦!七花少年!你醒了啊!!”
洪亮的声音,即使在吃饭时也不妨碍它的铿锵有力。左边,缠着绷带的炼狱杏寿郎放下手中的碗向他打招呼。
“中午好啊,七花。”
右边,手上打着石膏的锖兔难得有些泄气地放下左手中不好控制的筷子,抽空跟他问声好。
中间的雪鸟,看了看他们,再瞅了瞅自己两只手腕上缠得结结实实的绷带,陷入了沉思。
上弦三是跟他们的骨头有仇吗?
“雪鸟先生!”
在巡察病房的小姑娘们惊喜的叫声中,雪鸟用过了午饭,再接到了炭治郎三人的拜访。
同样穿着病服的三人一脸劫后余生(主要是炭治郎)的表情,扑在(主要是伊之助)雪鸟的病床上向他说着斩杀上弦之三后续的情况。
上弦之三的脑袋掉了之后,身体任然没有崩溃,脖子上的肉芽好像要再长一个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会突然消散了。在这之后,雪鸟率先倒了下去,吓得周围的同伴以为他为此牺牲。结果检查表示他只是昏过去了让人不由地为此庆幸。
炼狱杏寿郎和锖兔虽然也深受重伤,不过还能勉强清醒地被隐的队员抬回蝶屋进行救治。
两百多个乘客无一死亡,也已经进行了救助。
无限列车任务超出标准地圆满结束。
伴随着炭治郎叙述。
(炭治郎:然后大家都呼啦呼啦......)
炼狱杏寿郎气势高昂地补充。
(炎柱:嗯!多亏七花少年你最后限制住了他的行动,大家都做得非常好!)
锖兔偶尔严肃的评价。
(锖兔:三个“柱级”对付一个上弦三就如此勉强,还要加强锻炼!)
善逸啃馒头。
(善逸:吭哧吭哧...)
伊之助囔囔着在雪鸟床上打滚。
(伊之助:白鸟你太弱了,怎么现在才醒!)
雪鸟了解了此次任务的完整情况。
“是吗,这样啊。”和他昏迷之前预计推测的差不了多少。不过——
“石榴,”他开口,“还有我的刀呢?”
坐在旁边正一脸无奈地劝说着伊之助从病床上下来的炭治郎闻言僵住了。
脑子里有一张阴影深刻的火男面具浮现。
倒是正在吃馒头的善逸开了口,他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想了想说:“石榴酱在和祢豆子玩,关于刀,你的锻刀师送来了这个。”
他从盘子(?)底下掏出了一份信,递给雪鸟。
雪白的信封在边角的晕染开了有些奇怪的黑色墨迹。
雪鸟顿了顿,打开了信封,纸张展开的沙沙声吸引了病房里所有人的注意,原先笑着听他们打闹的炼狱杏寿郎和锖兔也凑了过来,大家聚在雪鸟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
带着浓烈墨水味的信纸一经打开,在场之人的耳边似乎响起报丧女妖凄厉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