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童声让人仿佛回到四年前对上弦二的柱合会议。
“早上好啊,大家。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面容儒雅的男人,上半张脸几乎被伤痛的疤痕全然覆盖,只有一只深紫色的眼还残留着些许清亮。
他看了看屋檐外明亮的穹顶,用十分动听的声音笑着说道。
“天很蓝吧。”
这个人就是鬼杀队的主公?
炭治郎想着,结果下一秒脑袋就被不死川实弥狠狠地按在了地上。放眼望去,十柱呈一排,包括雪鸟在内全都单膝跪地。
......
即使是祢豆子被不死川实弥刺伤,雪鸟面具下的脸也没有改变半分,只不过那剔透的紫眸不知是否被光影缭绕,还是暗了几分。
在闹剧结束之后,雪鸟出声询问。
“可以开始了吗?主公大人。”
“嗯,可以开始了,雪鸟。”
“失礼了。”
雪鸟站了起来,从庭院飞跃进阳光照射不到的广间。
对着面带不解茫然的十柱,产屋敷耀哉笑着为雪鸟解释道:“你们不是说不能保证祢豆子以后会不会吃人吗?雪鸟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等候在此处的。”
“他向我提议,如果不能用正常的办法解决祢豆子吃人的问题,那么就就用‘非常’的方式来解决。”
“用‘束缚’来约束祢豆子。”
.
“祢豆子。”
雪鸟拿出手帕给刚刚经历过一场苦战的鬼少女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清雅冷然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温和到让庭院里所有的熟人觉得他是不是被换了一个人。
“祢豆子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像以往夸奖石榴一样,摸了摸鬼少女的头,谁也看不见的面具下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祢豆子相信我吗?”
雪鸟向她伸出手,而方才被人刺伤鬼少女毫不犹豫地回握他的手并点了点头。
雪鸟久违地笑了起来。
“那我能代表祢豆子做一些决定吗?”
他又郑重地问。
相交的双手带着令人心慰的温度,即使鬼冰凉的体温也被暖得柔软了几分。祢豆子在恍惚间又看见了故乡山上那片皑皑的大雪,有一个人握着她的手在无声地说话。
她再次点了点头。
雪鸟了然。
随心所动的意念做舵,庞大的妖力做桨、做船、做涌流的大河,细小的咒力乘上这条即将扬帆起航的大船,去迎接下一位旅客。
“我,七花雪鸟,将代表灶门祢豆子与她自己定下‘束缚’。”
肃穆的声音响起,不知名的存在于遥远的时空向这世界小小的一隅投来一瞥。‘敏感’一些的人险些被这一刻的‘感觉’给抽缩了心脏。
看不见的力量缠绕在两人身旁,长长的衣摆无风鼓动,几乎所有人都屏息注视着这神奇而庄严的一幕。
“灶门祢豆子将获得一定的理性,以及更强的力量。”
慢慢凝实的力量往中心的两人收缩。
“作为代价,她将不得吃人获取力量,在人类不伤害她的前提下,不得伤害人类。”
无形的制约渐渐刻录在两人身上。
“以我七花雪鸟存活期间为‘束缚’约定时间。”
“以此,束缚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