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乐宁眸里挣扎之色越发浓烈。
女婢再次道,“若实在不行郡主不若就放弃了吧...”
“不行,我凭什么放弃,我抛却女儿的名誉,抛弃千金之躯追随他来到这鸟不拉几的地方,我不能无功而返。”
“可我现在也靠近不了世子爷啊!”
“那就制造机会。”乐宁狠了狠道,“你把雨晴唤来。”
婢女垂眸间笑意一闪而过,“是郡主。”
当夜三更之初,城门悄无声息被打开,南夷直驱而入,城内火光四起,惨叫声连绵不绝。
“报...敌袭。”
谢逸兴半夜惊醒,跑出营帐遥看着城内,火光一片,看得人触目惊心。谢逸兴立刻下令,点齐人马直奔城池而去。
当他们匆匆赶到时,正好撞上满载而归的敌军,双方碰面,战况一触即发。
厮杀声连声响起,鲜血和仇恨让彼此杀红了眼,不死不休。
“谢哥哥,救我!”人群中,乐宁呼救声响起,谢逸兴目光掠过众人,发现马背上被劫的乐宁,尽管再不喜欢对方,谢逸兴也清楚一个人沦为俘虏会遭遇什么,他持剑杀出重围,赶到了乐宁身前与人拼打了起来。
交手数十下,对方渐入下风,眼看力竭不敌,地方转念一想抓起乐宁朝着谢逸兴丢过去,又趁着对方救人之际虚晃一□□去,随后接力后退,驱马逃离了原地。
“谢哥哥,呜呜呜...”神魂未定的乐宁抓紧他的胳膊呜呜地哭了起来。
“放手...”
“咻咻咻...”话落间暗处连射三箭直直奔谢逸兴要害而去,谢逸兴惊觉之际已是箭羽逼近之时,身旁又立着乐宁郡主,来不多想,他抬剑去挡,随后两箭只能堪堪避开了要害,任由箭羽穿过肩膀和后背。
“噗”冲击力让鲜血翻腾而起,谢逸兴一口鲜血喷出了口腔。
温热的血液洒在脸上,乐宁吓得脸色苍白,“谢哥哥。”
“将军!”
“爷!”
惊呼声四面八方袭来,谢逸兴只觉得心间焚烧难耐,最后抵挡不住昏了过去。
......
京都
纪婉卿接到书信时,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指尖一松,信纸掉落在地。
一旁的玉容低头扫了一眼,目光触及上面的字迹时,瞳孔微缩,惊得抬头看向纪婉卿,“姑娘,世子...受伤中毒了?”
“是。”纪婉卿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快速地运转着,“心上所言她所中之毒很是霸道,北境大夫皆束手无策,只能将毒性稳住,争取一月的时间。”
“我们该怎么办?”玉溪吓得哭出了声音,她慌里慌张道,“要不、要不进宫请御医赶往北境?”
“御医要请,但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们身上。”心上讲的是逸兴中的毒稀少罕见,且随行的军医比之宫中御医的医术并不遑见。
“医圣之徒,世子的毒或许她能解?”玉容猛的想起了之前查到的人,话落之后又面露难色,“可是医圣之徒在哪儿?我们这么短的时间能找到吗?”
纪婉卿听到这话脑中突然浮现道人影,或许她见过那人,想到这里,纪婉卿猛地站了起来,朝玉容道,“我要回镇北侯府。”
“姑娘!”玉容不解,这个时候回镇北侯府有什么用?镇北侯和世子并不在京都,府中更没有别的主子在。
纪婉卿轻声道,“或许我知道她在哪儿?”
“什么?”玉容错愣地问出了声。
纪婉卿没解释,朝一侧的玉溪道,“你速去请母亲,让她进宫说明情况,请求陛下赐下御医,我先回府一趟,无论结果如何,申时三刻城门口汇合。”
“是姑娘。”
纪婉卿又喊来海棠,吩咐她去采购药材,随后便带着玉容匆匆回了镇北候府。
纪母接到消息后当即就递了牌子进宫,而纪婉卿回到镇北候府后调齐府卫匆匆朝着安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