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卿心头一紧,抬脚就朝人群的方向走了过去。
“天啊,怎么会是他们?”
“是镇北侯世子不是被赐婚了吗?怎么会和长公主府的乐宁郡主在一起...”
“孤男寡女的还能为什么?”
“呜呜呜...”
纪婉卿听着周围窃窃细语的声音,越过人群朝屋内看了过去。
乐宁郡主衣衫不整地趴在长公主身上哭个不停,一侧的谢逸兴绷紧着脸一言不发。
“卿姐儿,你没事吧。”纪母紧张的脸色在见到纪婉卿身体时总算松了下来,拉着人上下检查着,唯恐她也跟着出点什么事情。
谢逸兴听到声音,猛地朝纪婉卿看了过去,着急的目光在见到她时缓和了许多,嘴唇张了张,刚想说话,就被长公主打断了。
“正好人都齐在,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常宁公主的视线淡淡扫过纪婉卿,最后落到谢逸兴身上,“这事...谢世子总要给我长公主府一个交代。”
谢逸兴抿了抿唇,对上长公主的目光是沉沉霾霾,“这本就是一场误会,长公主想要什么交代?”
常宁公主怒极反笑,“误会?你拿女儿家的名誉当做误会来搪塞?谢世子,本宫唤你一生世子是给你脸面,但你也别不把我公主府不当回事。”
“娘亲,我不活了,呜呜呜...”乐宁适时地哭上两声,神态委屈之极地看向谢逸兴,随后掩面痛哭。
谢逸兴冷眼看着这一幕,“是长公主别把人当傻子了,我刚走到这里就来了乌泱泱的一群人,是想做什么?捉奸在床吗?那也好歹有张床吧。况且郡主衣裳未解,我又着装整齐,便是你想有事发生也来不及。”
“你...欺人太甚。”长公主指着人冷笑,“你无缘无故闯入女子歇息之处,还敢如此强词夺理,狡辩令色,这就是镇北侯府的家教吗?”
“我家郡主脏了衣裙在更换时,世子就突然闯了进来,惊吓到了郡主才会尖叫,如今世子却倒打一把...呜呜...可伶我们郡主要蒙受着不屈之辱。”
乐宁也跟着拱火道,“我知道谢哥哥心里没我,可如今我的清白没了,我以后还如何嫁人,不如死了算了。”说罢她做势要去撞墙,她身侧的侍婢连连劝说阻拦。
长公主见状又气又怒,紧紧拉着女儿道,“你放心,母亲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谢逸兴忍着心头的郁气,低头道,“是我冲撞了郡主,这错我认,愿登门致歉,但也绝不至于辱没了郡主清白的地步,我与郡主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僭越。”
“好、好,你既然抵死不认,我自奈何不得你,我寻能做主的去,你且等着。”长公主冷笑地撇了两人一眼,拉着乐宁便走。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误解了两人?”当即便有人转变了话锋。
“谁知道呢?那乐宁郡主本就钟情谢世子,说不定...”
“嘘,不要命了,敢说这话。”
众人禁声,三三两两散了去。
“卿卿。”谢逸兴走过去唤了声,又朝着一旁的纪母拱手道,“伯母。”
纪母忧心忡忡道,“我看长公主那样子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模样,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啊。”
“多谢伯母提点,逸兴会解决好的。”谢逸兴承诺道。
纪母虽忧心却也无可奈何,“你自己心理有数即可。”
“娘亲,我想单独和逸兴说说话。”纪婉卿说道。
纪母愣了一下,片刻才点头同意,“别太久了。”说罢带着婢女等人走出了小院。
“我没有和人私会。”
“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话落,纪婉卿率先开了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我自是信你的,只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此处乃是女宾休息之地,按理来说谢逸兴一个男子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有人故意引我过来的。”谢逸兴眼底闪过丝懊恼,“是我大意了,中了计。”
“你不是这般冲动的人。”纪婉卿将今日的事情连了起来,似是明白了什么,征求地看向对方,“是因为我吗?”
谢逸兴刚想开口,纪婉卿道,“我要听真话。”
谢逸兴顿了下,摊开了紧握的手,露出了掌心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