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卿听见谢逸兴神来之语忍不住戳着谢逸兴的腰笑弯了眉眼,她有没有骗过乐宁她不知道,但是好像骗到面前这男人了。
乐不可支的纪婉卿无意间抬眸对上了安博初笑意吟吟的双眼,里面似乎还藏着放纵和宠溺,这样的目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纪婉卿脑海突然浮现这个念头。
“看什么呢。”谢逸兴将纪婉卿的脸掰正,侧身挡住了侧面的视线,无人处朝着安博初投去了警告之意。
安博初不动声色地看着谢逸兴耍心机,面不改色地与之对视,眼里是毫不退让的意味。
“谢逸兴,她都不喜欢你了,你还护着她。”乐宁看着两人这亲昵的动作,急得口不择言了。
“够了乐宁。”常宁见到女儿这蠢样,额头黑线直冒,她舍不得责备女儿,便将视线对准纪婉卿这个外人,“纪姑娘,尊卑有别,对上...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
“公主殿下,您说是玩笑便是玩笑吧,臣女绝对服从。”纪婉卿说话间还不忘朝乐宁投去个哀怨的眼神,这场戏可不是你们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的。
“你...”
“我不喜欢女人,你别再看我了...”乐宁头皮炸毛的躲到了侍女身后,后脊发毛地朝着纪婉卿喊话。
“这是发生何事?”太子瞧了一眼众人,责备的看了眼失态的乐宁,“何事大呼小叫的?”
“参见太子殿下、安王殿下。”
“都起来吧。”太子落座高位后,再次询问道,“谁来告诉孤发生了何事?好好的一个寿宴怎的就闹起来的?”
太子侧妃靠近身去,低声说了起来,“殿下,是乐宁郡主和纪姑娘开了个玩笑,说是要给姑娘赐婚,这说来说去的,到不曾想纪姑娘也是个妙人,指了乐宁郡主说要嫁与她。”
“咳咳...”太子默不作声放下了杯子。
“噗。”镇北侯一口酒当场就喷了出来。
几人视线默默地落到了纪婉卿身上,见这姑娘听着非议的自己的话也面不改色,一时间也闹不明白是个啥情况了。
总不至于真的喜欢女人吧。
想到这里,镇北侯朝儿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这倒霉催的孩子...
谢逸兴对上父亲的目光顿时了然,无语地撇过了脸,这糟老头一天不看他笑话就不踏实。
“我才不喜欢她呢,我喜欢的明明是...”
“乐宁,注意分寸。”太子适时打断了她的话,见到她这般模样大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乐宁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委屈地跟太子告知,“太子殿下,纪婉卿她以下犯上,捣乱母亲的寿宴,还欺负我,您要给我做主啊。”
“是郡主你先起了刁难之之心,不顾女儿家的声誉,乱点鸳鸯,婉卿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错不在她。”谢逸兴上前一步,言语清晰地解释着。
乐宁嚷嚷道,“那是开玩笑嘛?你看看她的眼神,她分明...”
“是婉卿的错,郡主莫要生气,气坏身子了可不好。”
“你看她的样子...”乐宁又气又恼,却又有些难以启齿。
谢逸兴压下眉眼的跳动,压低声音看向纪婉卿,“你、你不会真的喜欢...”
纪婉卿默不作声地掐住了他腰间的肉用力一扭,莞尔一笑
谢逸兴倒吸了口气,却笑得龇牙咧嘴的,“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乐宁看着两人亲密无人的举动,着急地朝着谢逸兴喊道,“谢哥哥,我以后是绝不会与她共伺一夫的,你谁都可以纳,就是不许让她入门。”
谢逸兴闻言脸色大变,毫不迟疑地反驳着,“郡主休要胡言乱语,坏我清白,婉卿是我认定的妻子,我以后是要娶她的。”
“你、你说什么?”乐宁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逸兴,“你要娶她?你怎么能娶她呢?”
谢逸兴反问道,“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为何不能娶她。”
“你当然不能娶她,你要娶也是娶我。”
谢逸兴神情冷漠道,“我此生认定的妻子只有婉卿一人,无论过去还是将来,都只有她,绝无可能是旁人。”
“我不信...”
“好了乐宁,注意分寸。”太子头疼地拦住了对方的胡闹,随后抬眸看向谢逸兴,目光冷了两分淡淡地警告了一句,,“谢世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母亲,呜呜呜...”
“母亲在呢,母亲会为你做主的,别哭了乖。”常宁心疼地抱着女儿安抚着,看向谢逸兴和镇北侯的目光充满凌厉,“镇北侯府今日是上门给本宫贺寿的还是来下本宫脸面的?”
镇北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承受着这一波攻击,起身拱手道,“是老夫教导无方,还请长公主见谅。”这毕竟儿子造的孽,他这个老子不背也不行。
太子看着胡搅蛮缠的姑母二人也颇为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劝了两句,“大昭的好儿郎多得是,乐宁又是郡主之尊,何必吊死一棵树上。”
常宁对太子这般敷衍的态度不太满意,冷着脸唤人,“太子殿下...”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