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顺势而下,带着兰妈妈便走了。
纪婉卿赶紧爬起来,唤来玉容去请大夫。
“姑娘,奴婢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不用请大夫了。”春溪唯恐节外生枝,忙拒绝着。
玉容迟疑地看向纪婉卿。
纪婉卿不容拒绝道,“不让大夫瞧过我不放心,玉容,即可去请。”
“是姑娘。”玉容声音也敞亮了两分。
春溪面露动容,朝着纪婉卿哽噎道,“多谢姑娘。”
纪婉卿摸了抹她的发丝,心生愧疚,“原本就是我连累的你,你还要跟我道谢,这是何道理。”
春溪笑着摇了摇头,“奴婢本就是下人,为姑娘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次本就是奴婢疏忽大意了,才叫兰妈妈发现端倪,连累姑娘受罚,可姑娘不仅不怪奴婢,还如此真诚待奴婢,这是奴婢的福气。”
春溪顿了下道,“姑娘您要办的事情可办妥了?”
“放心,办妥了。”
春溪如卸重负道,“那就好。”
玉容请来的是外面的大夫,诊断过后开了药方,留了伤药。纪婉卿指了个丫头照顾春溪,便离开了下房。
春溪阁里,纪婉卿所过之处,个个下人都如鹌鹑般静默无声,在这一刻,阶级的划线清清楚楚堵摆在纪婉卿面前。
回到房间里,纪婉卿找来了经书,静心地抄了起来。她得早些事情来做,才能平复内心的混乱和不安。
“公子,我们还进去吗?”站在房门的纪轩槿摆了摆手,“别打扰她了,走吧。”
“恭送大公子。”小丫头小声地行着礼。
纪轩槿离开春溪阁后便让长生打听了今日的事情,长生离开一会儿后便回来了。
“公子,已经打听清楚了。”
“说。”纪轩槿放下了,静静地看了过去。
长生斟酌道,“大姑娘早上放学后便从后角门离开了,当时、当时东席同时也离开了四个人,分别是二公子、裴家的七公子、昌郡王和谢世子,大姑娘后脚回来,这几人也同时回了东席。”
纪轩槿闻言眉头紧皱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奴才不敢。”长声颤了下声音。
纪轩槿沉默了良久方道,朝着一侧的随从道,“昌郡王素来与谢世子形影不离,他又是个不着调的,不必理会这两人,长庚,你去查一查二公子和裴七公子最近的行迹再来回我。”
“是公子。”长庚抱着剑拱了拱手,随后退下了。
纪轩槿又朝着长生道,“他们的手伸不进后院去,你去查一查西苑和秋水阁的人。”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