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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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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宁看着他,皱起眉头来,“你进来,我是怕你着凉。”

顾言笑笑,爬了起来,跟在晚宁身后。

走到床边,晚宁转过身来,伸出手指指着他,似是撒娇又似是威胁,“你不许乱动啊。”

顾言只觉得阿宁可爱,笑道:“好,我听你的。”

见他乖顺,晚宁狐疑地爬进被子里,“你躺下吧。”

顾言看着晚宁躺好,自己也乖乖躺下,侧过身子,看着晚宁,晚宁亦看着他,两个人互相眨着眼睛看了须臾,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言抬起手,用拇指蹭了蹭她的脸,“过些时日,我们回趟京城。”

“回京城?”晚宁抓住他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嗯,敢吗?”顾言似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晚宁觉得自己没死的事怕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想杀她的人都追到越州来了,那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故而也没有在害怕,“敢是敢,可我们回去做什么?”

“打猎。”顾言说得兴致盎然。

*

叱罗桓在风如月的竹林院落里睡了三四天,醒来时根本不记得自己险些掐死晚宁,风如月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故而也没人告诉他,他也就当作自己是蛊毒太深了,发了点疯,所以才被送到了这里。

连着吃了好些天的药,他似乎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于是跟风如月说,他想出去走走。

“你走出去回不回得来我不保证啊。”风如月一只手拿着医书,一只手拿着琉璃瓶子看着里面的蛊虫。

叱罗桓听了这话,有些犹豫,“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风如月放下瓶子,转向他,“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过来的时候头上应是被茶壶砸了一下,所以我劝你,阿言来找你之前,你不要去找他。”

叱罗桓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挺委屈的,“风大人,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正常,你要是记得起来,那就太可怕了。”风如月看着他摇了摇头。

叱罗桓如今懊恼得很,自己糟了大罪,还得罪客人了,这可怎么办呢?

他走到那泉水边上就地坐了下来,摸出了那个莲花铜铃,摇了摇,叮当作响,响进脑子里,唤来了个主意,于是他站起来,往院子外面走去。

“风大人,我去一趟城外那个茶摊,很快就回来。”

风如月低着头,摆弄着瓶瓶罐罐,百无聊赖道:“无所谓,因缘皆有注定。”

叱罗桓不是很明白,这是大俞人的话,而大俞人的话偶尔听不懂也正常,他笑了笑,走出门去。

他凭着感觉,穿过成片成海的竹林,耳边皆是竹羽迎风的沙沙声,他觉得很轻快,脑子里亦是舒爽得很,他走到尽头,往右拐了出去,见不远处便是通往城门的官道。他一路寻了过去,找到了那个孤零零地茶摊。他走过去坐在了上次那个位置上,把那铜铃放在桌上,要了一壶粗茶和几块糕点,坐着等人。

既然得罪了客人,那就哄回来,客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再简单不过了。

他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人坐到了他旁边,拿起铃铛,摇了三下。

“漠北交易。”叱罗桓没看这人,只是低着头吃着东西。

“风险太大,你给多少?”那人拿起叱罗桓的杯子便喝了起来,喝完还自己又倒了一杯。

叱罗桓把顾言给他的雍州令牌掏出来,啪地一声扔在了桌上,“雍州。”

官员的令牌可不是他们这种人能随意拿到的,那人便似愣了一瞬,而后把令牌拿起来细细看了看,见质地做工都没错,便揣进了怀里。

“怕是要月余。”

“一月之内回来,我可以再给你百金。”

那人立马站了起来,匆匆离去。

*

陆匀那边,混进越州的几个探子回报的消息几乎都是一样的,皆说顾言与裘晚宁日日闲游街市,恩爱得很,而顾言的副手这些时日一直在肃清暗桩,没有别的事情。

这些消息传回羽州的时候,这几个探子已经被宴白抓了起来,无端入城的外地人,日日闲逛,不找活计,能干什么呢?宴白便抓起来问问。

于是一问一个羽州刺史陆大人,宴白急忙报给了顾言。

“陆匀想干什么?”晚宁坐在顾言腿上磕着瓜子疑惑起来,之前顾言还说,陆匀没有异常。

“他怕我造反。”顾言磕着瓜子笑了笑。

宴白则担心道:“就怕有人挑唆,带歪了他的心思。”

晚宁和顾言看着宴白想了想,一起说道:“你说的有理。”

顾言把晚宁拉起来,让她在一旁坐下,而后自己走到宴白旁边,拿起那一叠叠案卷翻了翻,里面大致内容都差不多,皆是各州大臣来窥探他的,顾言也是受宠若惊。

“过些时日,你与淳安婉穿上我和阿宁的衣服,去趟启州。”顾言十几年前便知道,臧黎和鲁爽是有问题的,那时候日日钳制刘宜的便是他们,于是想着,从启州入手。

宴白不解,又不敢问,满脸疑惑地看着顾言。

顾言抬起头看着他懵懵懂懂地样子,解释道:“我与阿宁要去一趟京城,你们两个做饵,引开视线,但兴许会有人坐不住,提刀来寻你也未可知,你俩要当心。”

宴白自然愿意,顾言的话,他从来都是听的,可他如今却在意淳安婉的安危,故而有些犹豫。

“怎么?不愿意?”顾言没听见他回应,抬头望向他,见他竟在犹豫,有些奇怪。

晚宁此时却知道,宴白的心思跟顾言是一样的,于是走上前去,“你怕婉儿受伤,是不是?”

宴白不敢回答,只是低着头,也不敢看顾言。

可顾言却并未生气,皱着眉头一想,只觉得这感觉颇为熟悉,故而又忍不住笑了笑,“你即担心她,那便你一人扮成我便可,让她留在府里打理家务好了。”

谁知淳安婉方才来找宴白吃饭,正好走到了门口,见顾言也在,便躲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故而她前前后后都听到了。

她大步走了进来,似有些愤愤不平地样子,“我才不要打理家务,我也要去,侯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否则我义父定会怪我。”

顾言不语,看向宴白。

宴白此时看着淳安婉,颇有不舍,“可此去凶险…”

“凶什么险?我在府里被杀了呢?凶不凶险?大男人总是磨磨叽叽的。”淳安婉没等他说完便把话抢了去,娇娇柔柔的声音却说着些豪放的话。

顾言见状,便觉得有戏可看,默默挪开,走到了晚宁身边,把晚宁抱在身前。

此时两人是事不关己,只看热闹。

宴白被淳安婉说得有些委屈,“哎呀,我不是怕你受伤嘛。”

“你敢自己去,我就回雍州,再也不见你,找个良人嫁了,那就不凶险了,也是遂了你的意!”淳安婉似真生气一般,对着宴白大声起来,说着,还大袖一甩,背过身去。

宴白自然是不想她嫁与旁人的,原本是心里偷偷想,如今被她一激,竟脱口而出,“谁许你嫁人了?什么遂我的意啊,我的意明明是娶你啊!”

晚宁和顾言站在一边惊喜万分,相互眼神交流了一番,皆不知这两人走到了这一步。

淳安婉听宴白说要娶她,羞臊起来,低下头不再言语。

宴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也尴尬地挠头。

见两人皆羞羞臊臊,顾言开了口,“诶!我都听到了啊,那个……淳安婉,你愿不愿嫁?”

淳安婉偷偷瞄了一下顾言,微微点了点头。

顾言看见了,笑道:“那好,宴白,聘礼我给你出,明日便送到雍州去。”

晚宁站在一边乐开了花,可她已全然忘了自己的婚事,每日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便是高兴的。

可顾言记着,他要去京城,给阿宁最好的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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