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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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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那女人回应,他便把门关上,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地上,低声道,“等一只老鼠。”

不一会的功夫,竟真有老鼠闻着味儿,吱吱叫唤着爬到了那些吃食上面,咔呲咔呲地吃起来。

黑暗中,顾言仔细听着,没多久,那吃东西的老鼠动作便慢了下来,而后便没了声音。顾言用剑往那个位置摸黑挑了挑,触到一团软软的东西摊在地上。

他微微一笑,拉过晚宁,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然后躺在了地上。

晚宁则打了开门,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啦。”

而后她转身咚的一下跪在顾言身边,悲痛欲绝似的,嚎啕大哭起来,哭到伤心处还一副几近昏厥的模样,一遍遍喊着,“夫君啊,你要我今后如何是好啊!夫君啊夫君!”

顾言此时躺在地上几乎要憋不住笑,他没想到晚宁做戏做得如此的足,于是把头转向暗处。

那一男一女推开客房的门,急匆匆跑过来,脚步里似乎透着愉快,兴许吧,

那男人跑到柴房里一把推开了晚宁,蹲下身子看顾言,脸上隐隐露出了喜色,于是,看不够,伸手去掐顾言的脸。

顾言霎时睁开了眼睛,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那男人的脸上,那男人立时倒地,脑袋嗡嗡直响。而后还没清醒过来,又迎来了当胸一脚,整个人擦着满是沙石的地面滑到了院子里。

那女人呢,此时掏了把匕首,直直往顾言背后刺去,晚宁一把将她拉回,刀光袭出,翻手一转,切开了她手上的筋肉,抬脚便踢在了她的脸上,那女人随机翻转倒地。

“你是什么东西,在本小姐面前拔刀子?”晚宁走过去把刀尖抵着她的下巴,嘲讽道。

顾言一只脚踩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地上的男人嘴角挂着血,是一副死不开口的模样,于是晚宁把刀尖往前推了推,“你呢?你想说吗?”语气是极轻柔的询问,动作是极狠辣的威胁。

那女人似是个惜命的,她看了看自己男人,此时被顾言踩在脚下,似是于心不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问姓名。”

又是不问姓名,顾言听得极不耐烦,用力踩了一下,“哪里收的?”

女人答道;“启州。”

顾言和晚宁皆皱了眉头,上次是雍州,这次竟是启州,千里迢迢布下埋伏也是真是费心的很。

两人找了根牛绳,把这一男一女捆了起来,扔进了柴房里,等着天亮带回越州。

两人清查了每间客房,不多,三四间,都是空的,用木板粗粗制了个人行放在窗边而已。

晚宁找了间最干净的,轻松道:“今晚住这。”于是躺在床上。

顾言是随她的意,他住哪都行。

正准备去堂里拿些茶水,他想到了什么,然后继续往外走。

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桌椅倒地,杯盘碎裂的响声,晚宁吓了一跳,忙起身跑了出去。

只见顾言躺在地上,四周一片狼藉。她慌了神,跑到顾言身边,跪在了地上,细细看了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没有异常,伤口,没有,呼吸,极弱。

晚宁霎时急了,她想把顾言拉起来,却拉不动,于是只能使劲摇了摇,还是没反应,就急哭了。

“你怎么回事,你说话呀。”那哭腔堵到了嗓子里,呜咽起来,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顾言手上,衣服上。

此时顾言只是想开个玩笑,不曾想玩过了,赶紧爬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逗你的,我方才看你哭得呼天抢地的,我就想试试,我以为你能猜到的。”

晚宁见他坐起来,那哭得通红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不言语。

顾言被看得心慌,“阿宁,我真的错了,你别……”

“哧。”晚宁却挂着满脸的眼泪笑了,“真是臭猴子。”顾言还懂得玩笑,她心想也是好的,于是也逗逗他。

她站起来,走回客房里,没关门。

那叱罗桓呢,他从那商船上下来之后便到了京城,赶着热闹,边玩边吃边打听,毕竟赚了不少银钱嘛。他一打听,再一联系,这事情的脉络他大概明白了几分。他自己总结了一下自己那两个金主,大概就是一对苦命鸳鸯,不过他又觉得幸好,幸好他们还有钱。

他找了家客栈住下,要了张佐伯纸和大俞人的笔,歪歪扭扭地给晚宁写了封信。

“晚晚姑娘:我在雍州码头路遇胡玉,她亦说她的主人早已知晓广陵侯装病之事,大为吃惊。我在京城,听闻你是殉情而死,更吃惊了。胡玉在启州下的船,不知去向。我在京城找到了广陵侯府,却空空无人,仔细一问才知是我找错了,故而只能迟些日子再见。叱罗桓。”

这封信呢,至今还躺在顾言那桌案上。

可叱罗桓也是纳闷儿,怎么这世上有两个广陵侯府,为何要搬走呢?于是在那客栈里睡了一夜,晨间听到街上有了动静,就又出门去打听。

他在那街上佯装问路,那晨起的脚夫,上工的绣娘,开门的掌柜皆问了一遍,个个皆把头摇得如铃鼓一般,不知不知。

走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获,他往茶馆里一坐,付了钱,要的是上等的白毫银针,那茶彼时只供那宫廷侯府,民间若有,一壶便是一金,又要了那芙蓉莲子糕,水晶藕粉鱼冻,莲花酥等,精精致致摆了一桌,然后便拉住了那店小二,张口就问,也没想太多。他问那广陵侯为何是空的,为何要搬走。

小二是怯生生地揉着手里的抹布,不敢说,可又不好得罪贵客,犹疑再三,便附在他耳边给他说,老侯爷如何如何没的,顾言如何如何离开的,那朝中如何如何乱的,顾言是如何如何苟苟藏藏。

这两人说得是不大声,可旁桌一双眼睛却是警觉了起来,那人是寻常百姓装扮,粗衣半袖配一双草鞋,坐在那茶馆里吃吃喝喝是他每日例行之事,每日巳时,要找他的人就能在这里找到他。一个异族人,在大俞境内不好好行商捞银子,跑到京城里竟还打听侯府之事,意欲何为啊?

于是他也写了封信,送往侯府,这信呢,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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