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昴君把鸭舌帽随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才开始慢条斯理地系衬衫扣子。
我愣愣的看着他滴水的发梢……
虽然我拿吹风机过来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我依然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我是个经常感到纠结的人,我现在就很纠结,这张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同样是假的声音不再遮掩了?
如果是真的,好像除了【长的太符合我和有希子姐姐的审美,一看就不像真的】之外,确实没有其他破绽……对吧?
突然,我灵机一动!
我懂了!一定是,头发是真的!
我的大脑CPU干烧中,表现出来的约莫是盯着昴君愣神、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问:“还吹头发吗?我记得短信里说20分钟。要不你吹头发,我去换油桶吧?”
说着我站起来就想走。
昴君握住我的肩头。
我的天,他手心好烫人啊。我心里不合时宜的发出略感嫌弃的暴言。
冲矢昴:“我去。”
他又拿起鸭舌帽:“你拿帽子来不就是想让我出门的时候戴上,免得吹风吗?”
我目光一定是亮晶晶的,飞快的抬手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内心呐喊:
你懂我!
我像个跟屁虫一样叭哒叭哒地跟着昴君走到门口玄关,昴君换完鞋,站起来扶着我翻了个面。
“回去。”难得略带命令式的口吻。
“哦。”我老老实实的回去了。
重新趴在沙发上,我才发现之前看的节目已经演完了,我心不在焉的换了个台。
时钟的指针从不为任何人停留,除非钟表的电池没电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意识到不对劲。
柯南短信里不是说20分钟回来吗?所以让昴君提前换水,还说“还原成没人来过的样子”。
这种说法,要么是阿笠博士有什么实验安排,要么是那个喜欢当侦探的小孩有什么鬼点子,有点像钓鱼执法,在做局。
这20分钟都过去了,昴君怎么没回来?
搞砸了?
我有点担心,又确认了一遍时间,终于下定决心小跑回卧室,脱下我的《千与○寻》琥珀川原型小白龙衍生睡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换上了我上班的制服。
在玄关穿上鞋,临出门时我还别上了我的警棍。
夜晚的2丁目很是静谧,因为每个番地的空间比较大,番地之间的距离也比较远,所以不太听得见邻居的声音。
路灯把道路分隔成一个个钢琴键一般的区块,我走在路上,仿佛能听见吊人心神的背景音乐。
阿笠博士家的门开着,车库的卷帘门没有开,但能看到有灯光透出来。
我慢慢靠近。
突然间,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在车库中炸响——
“不可以!不可以插入钥匙!静电会引起火花的——!!*”
我瞳孔骤缩,猛的冲上前去,警棍插入车库卷帘门下面的缝隙,一个大力猛撬!
车库门开了!
但不是我撬的,电动卷帘门升上去了。
阿笠博士的车库面积很大,里面堆着一些杂物,现在被地上的液体浸湿。阿笠博士举着湿漉漉的双手站在歪倒的油桶前。
他的黄色古董金龟车停在车库里,后座坐着柯南和一位满脸惊恐的陌生女性,灰原哀拿着钥匙站在车前。
好像没出事啊……
所以,发生了什么?
“那个,你是交番的警察?水树美咲警官?”我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我一回头,看见一个长相有些凶恶的警察,这张脸我有印象,之前木马庄那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就是他:“弓长警官。”
他撇了我头顶一眼,板着脸,眼神流露出一丝赞赏:“没想到会引起你的注意,水树警官很敏锐、很负责啊!”
“啊哈哈,”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总不能说我只是有点担心男朋友,不对,我明明也有在关心我的好邻居阿笠博士他们,我问到,“这是出什么事了?”
弓长警官说:“走吧,进去就知道了。”
2
这是一个不太美好的复仇故事。
女生的父亲在路途中突发心脏病,而同行的母女俩都不会开车。山路上人烟罕至,好不容易路过的一辆车,简直就是生的希望。
然而路过的车主却是一个无情无礼的人,他不仅没有救人,还大笑着朝病人发出恶毒的诅咒:“没救了,你就躺在这里等死吧!”
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女生的父亲因病死亡,母亲也悲伤过度离世。
“这一切都是那个见死不救的男人的错!”
仇恨使这个女生费尽心思挖出了男人的身份,步步为营的混成了那个男人的未婚妻,然后制定了一个复杂的复仇计划——
在车库里倒满汽油,利用羊毛衫和座椅摩擦出现的静电,当男人开车门时,手持的钥匙与钥匙孔这两个金属碰撞出的静电火花足以点燃车库里的汽油蒸汽,引发爆炸,让这个人和他的车永远消失在火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