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低头看向从他心口透出的刀尖时,迟钝的想着。
赵耀转头看向李路“这就是你说的看门狗?”
赵耀将带血的刀从他后背抽出。
刀尖擦过李路的脸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李路站在原地吞咽着口中分泌的唾液。
“他跑不远的,大人您放心我这就封锁梦工厂地毯式搜寻。”
“保证把种人找回来。”
李路盯着赵耀嘴唇颤抖,生怕手起刀落他便成为赵耀刀下的亡魂。
“你最好能找回来。”
毕竟种人回来,还需要李路用异能继续催化。
赵耀深深地看了眼李路将刀放下。
赵耀转身向前走了两步脸色一变,他迅速催动着异能。
在众多暗色中搜寻他想要寻找的那人。
见那人还在小楼时,松了口气。
哥哥跑了,妹妹还没走。
那么哥哥会去哪里?答案显而易见。
赵耀回头“给你一天,一天后我见不到种人的身影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李路。”
他宣判着李路的死期。
李路弓着身子应声答应。
他将腰弯的极低,脸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赵耀离开后。
李路甚至来不及顾及脸上的伤口,他面目狰狞的走向关押女人们的牢房。
她们的牢房与7号种人所在的牢房离得及近。
经过7号房时,李路望着空荡荡的牢房他简直怒火中烧。
“贱人!”
他看着鲜血染红的床单,只觉得心口压着一座大山。
李路摊开手掌心内的黄色四级晶石,勉强打起精神离开7号房。
走向关押女人们的牢房。
牢房前。
李路几乎将身子贴在铁栏前,他沉声问着“你们看见那个紫头发的种人去哪里了吗?”
抱着胳膊遮掩身子的女人们摇头。
李路抬手拍着铁栏,他瞪着眼珠扫视着她们。
“不可能,出去的路线只有这一条,他一定会经过这里!”
李路气急干脆走到铁栅门前,利诱。
“只要你们把看到的说出来,我就放你们离开这里怎么样?”
“先到先得。”
但她们只是呆滞的看向他,沉默不语。
“妈的!别跟老子说你们都没看见他。”
“没见过。”绿发的女人声音嘶哑,像是油尽灯枯的老人死前的低语。
李路抬脚踹向铁栅门“你们到现在还要包庇他,不过就是和他接触了几次,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给我等着。”
李路现在没时间跟她们耗,他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匆匆忙忙走向楼梯。
“你说那个种人能逃去哪里?”粉眸的女人凑到绿发女人身边。
“他没出去。”绿发女人重复。
“他应该是、死了。”她低头看着手腕处暗淡转黑的红痣。
她不顾粉眸女人错愕的脸,默默的将黑痣盖住将身子缩在角落里,合眼。
泪珠将睫毛浸湿。
梁睦、无人知晓你的名字。
更无人在意我是谁,金皖抱着胳膊在心中自嘲。
商人之女沦为阶下女囚。
她的父亲、金盾考核失败带着货物不知所踪。
自那时起,她和母亲在商人协会的地位一落千丈。
沦为侍从。
父亲的对手顺利晋级后,她们母女的日子便更加艰难。
随着她逐渐长大长相越发的普通,无人挑选。
只能沦为阶下女囚,与货物没什么区别。
金皖遇到了同为货物的梁睦和梁离。
她比她们年长几岁,但她们总是互相照应着彼此。
这是她后期黑暗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慰藉。
金皖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总是照顾她的沉稳少年,她遗传了妈妈的体质。
遇到心仪的人时,手腕内壁会长出浅浅的褐色小痣。
有过肌肤之亲后,褐色的小痣逐渐变为红痣。
若爱人死亡,红痣会沦为黑痣。
金皖永远记得她母亲望着手腕内侧的黑痣时的表情。
她想她现在的表情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金皖心脏千疮百孔,她被商人当做赠品送给不死鸟领主时。
第一次庆幸,庆幸她相貌普通。
庆幸她没有价值。
庆幸她可以与梁睦在一起。
她是一个卑劣的小人,贪图着温暖。
贪图着梁睦的一切。
她的人生是如此的不堪泥泞。
金皖坚持下去的意义,总是梁睦。
梁睦不在,她苟活的意义也就消散了
金皖睁开双眼,绿眸中带着孤注一掷。
她起身拼劲全力向墙撞去。
“啊!医师医师!”
金皖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模糊不清,她眉眼舒展看着前方的紫发男人的背影。
梁睦,我来找你了。
她缓缓将眼睛、阖上。
失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