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在哪里?”卫河墨敏锐意识到这两个书童和管家也许是知道内情最多的人。
“……”老人挠挠头,示意自己真的不知情,“我在夫人死后就被卖到这里了。”
好吧,卫河墨想想也知道是自己慌忙则乱了,老仆毕竟只是一个打扫院落的,他朝老仆点点头,正要离开去查查那两个书童和管家的下落,老仆突然叫住了他。
“大人!我想起来了,我方才说错了,那只白狗在某一天晚上冲进陈大人的书房里面发疯,好像还咬伤了人。自打那次过后,白狗就和陈大人不亲近了。”
卫河墨隐约感觉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很重要,可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某种奇异的直觉。
“多谢,我记下了。”
现在眼前还是一团迷雾,卫河墨想,他必须找到陈力海身边的那几个人才行,他们是知道内情最多的人。
只是人到底在哪里呢……
“什么?!还要我们帮他找人?”一个肥硕的官吏一拍桌子,“岂有此理,不找,他卫河墨不是有能耐吗?自己慢慢找去吧。”
“吴长吏,这不好吧,知府大人说了要我们听卫大人的吩咐……”胖小吏被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提出异议。
“他算什么大人?嗯?”极具压迫性的反问压在胖小吏的身上。
高小吏见情势不对,赶紧上前打圆场,“吴长吏,这人脑子发愣您是知道的,不要同他置气,气坏身子怎么办。”
“哼,我看是故意的吧,谁知道你们两个这几天跟着那个卫河墨有没有被人家收买。”吴长吏身边一个长□□猾的小吏开口煽风点火,他是吴长吏家里的侄子,两人沾亲带故,所以总是做吴长吏的传声筒。
两人张张嘴,半晌又合上了,他们知道以吴长吏的性子,内心已经有决断的事情就不会改了。
吴长吏看他们像鹌鹑一样缩着的样子感到很满意,“你们要清楚自己上头的人是谁,是我,还是那个只是来这里闲逛的卫河墨。”
哼,吴长吏心中冷哼一声,这个卫河墨,知府大人把他当宝贝供着,他偏偏不信卫河墨有那么神。
自打他们在陈力海这个案子上吃亏,迟迟缉拿不到凶手之后,知府就看他们鼻不是鼻,眼不是眼。
这怎么行,他势必要让知府大人明白他才是最有用的手下,他查不出的案子不是他无能,而是案子实在太诡异。
要是让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卫河墨反倒找到凶手是谁,他吴长吏无能的名头就坐实了。
绝对不行!
他不给卫河墨背地里使绊子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怎么可能会帮他找人?
不过……
吴长吏突然发现,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起码他思考的角度是吴长吏查案的时候没想到的。
他从来没有关注过什么陈力海的书童管家这些小人物,现在听高小吏回禀卫河墨的一举一动,他觉得顺着卫河墨的思路说不准真能把案子破了。
先下手为强!
“等等,你们都给我去找找那个书童和管家的去处,悄悄的,别让卫河墨知道了。”吴长吏故作高深地发号施令。
他的侄子吴熊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想法了,“是,长吏,我这就去办。”
“啊……”胖小吏还傻乎乎的。
“啧。”怕这蠢货坏事,吴长吏上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去告诉卫河墨,就说我们找不到,实在没有办法,知道吗?”
“是。”胖小吏嗫嚅着嘴唇,声音微不可见。
吴长吏满意了,不轻不重拍了拍胖小吏的脸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