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河墨:“眼下看来从王宅是问不出什么了,镇上的人多也杂,不如试着去茶楼酒楼里看看。”
李长生面色一亮:“镇上雀飞楼有我的熟人,她认识的人多,也许她知道。”
卫河墨:“那太好了,我们快去吧!”
他高高兴兴地准备牵小灰出来,却发现其他人眼神古怪地看着李长生。
田回:捕头你,河墨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带他进那种地方!
马几山也用一种“你真不做人啊”的眼神盯着李长生:为老不尊啊。
李长生则大感冤枉,他只是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是他很多年前在河边救起的女子,她很感激他,在找到谋生工作后会定时给他写信。
也是在信中,他才知道她原来是贵人豢养的画师,只是不想委身他人逃跑才跌入河中,流落到这里来。
雀飞楼看重了她的画技,邀请她来楼中做画工,帮女子画像,给楼里起到一个宣传的作用。
卫河墨:???
卫河墨看见他们的眼神交流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
“咳咳。”张福存着坏心思,有意不让别人告诉卫河墨,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催促道:“快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河墨说小也不小了,进去也不妨事。”
神神秘秘的。
卫河墨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有点想打喷嚏。
总感觉有不太好的预感。
雀飞楼。
卫河墨:!
他猛地转头,脸蛋耳朵红彤彤一片,控诉的小眼神紧盯李长生,“捕头,你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啊。”
李长生哈哈大笑,虽然来的路上有些罪恶感,但是看见卫河墨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李长生语重心长:“河墨,这楼里讲究的是风雅,大家吟诗作画,互相有意才会更进一步,不是寻常的青楼。你且当作是诗会吧。”
卫河墨暗自腹诽:这能一样吗?
众人一进门,就有女子温声细语地上前询问,眼波一转,含情脉脉朝着卫河墨问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小女子愿为您奉茶……”
卫河墨哪里遇见过这样的架势,连连摆手,又怕伤了人家的心,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无措看着她,低声道:“姐姐,我们是来找人的。”
被卫河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女子的心都要化了,她恨不得上前狠狠揉搓这可爱的小公子。
“找云一乐画师,我们是认识的,来这里是有事相商。”李长生怕他招架不住,上前隔绝了女子那灼热的视线,拿出云一乐曾经寄给他的信件给她看。
原来是画师认识的人,那可不能调戏,免得画师生气给她画丑了,她暗暗叹息,“这边请。”
到了后院一处摆满了画纸的小院里,她推开门,朝里面安静作画的云一乐说道:“一乐姐姐,有人找你,说是你认识的,还拿着你的信呢。”
云一乐:“信……难道是李大哥吗?”
她脚步急促,匆忙奔向大门,一看果然是李长生,立马笑开了,“李大哥,好久不见。”
李长生:“是许久了。”
云一乐一噎,不知道如何接这话。
卫河墨左看看李长生,又看看云一乐,一副吃瓜脸,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这下子他不怪李长生什么都不说带他来青楼了。
这瓜,真香!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云一乐笑意盈盈地邀请众人进去,眼睛却根本移不开李长生。
哦哦,李捕头,这下子就靠你了,一定要问出什么来啊!
卫河墨和其他人期许地盯着李长生。
李长生:“……”
李长生:“云姑娘,我们是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王家,王子服夫人的消息。”
云一乐一愣,“王子服夫人……”
这反应,有戏!
卫河墨趁热打铁:“姐姐,这和我们查的一桩案子有关,如果你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们吗,李大哥会很感谢你的!”
一听这话,云一乐的眼睛又黏在李长生身上了。
对不起了李捕头,借你用一下,而且你也还没成亲,正好培养一下感情,省得你老惦记我娘亲。
卫河墨在角落暗笑,眼神促狭。
这下换成李长生招架不住了,他眼睛飘忽不定,“是的,这真的很重要,希望云姑娘能告知我们。”
云一乐手指无意识划过桌面,“其实,没什么不好说的,王子服夫人名唤秦婴宁,是以前镇上大户秦家的独女,只不过为人有些痴傻……”
卫河墨困惑地皱起眉头,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看过,听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