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杯口渐渐的不再升起白雾,悠远的清香好像也逐地风干。诸伏高明仰头一口饮尽了这杯凉透的茶水,舌尖轻轻划着上颚,感受着放置久了的茶水漫过唇齿间更加明显的苦涩。
握着青年的手更用了几份力气,回视着青年更加不明所以的目光,语气沉沉:
“算起来,小景其实十分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哪怕心事重重的,从外面看也没有什么端倪——尤其是他成年以后,哪怕是高明算得上对他相当了解的,轻易力也难以察觉。更何况是家门身世之难,他只会更加特意去隐藏的——可是这件事在警校里却被探知、或者说,零君他们十分敏锐的觉察出不对,最终竟然真的几个警校生联手破了15年的沉冤。”
“……”
男人的语气像做什么报告一样,一字一句认真又深沉。琴酒却越听越是满头疑惑,心里还有点不自觉的烦躁——
这件事他当然也听过。倒不如说因为他先撞上这个男人,又在组织里遇见相貌相似的诸伏景光,他就让小崽子吩咐那瓶奶油酒把这些家伙的资料彻查——当然这件事以那瓶蠢货把情报交上来的速度看,怕是在那个挂面头和/爆/炸/头接近小崽子的时候,这些东西早就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了。
所以这家伙现在突然说这个到底是干什么?
表明日本警察放这两个新闻人物当卧底有多么的愚蠢?还是说组织居然一点儿没察觉真的放任这两个家伙一路混到准代号成员直到他的面前这件事更加愚不可及?
手腕挣了挣,随即感到男人握着他的手更加的用了力,宽厚又温热的手掌严丝合缝地贴住腕骨的冰冷尖削,暖和热好像直直透过了那一层薄透的皮肤,随着脉搏的鼓荡在全身流淌。
“……”
黏黏糊糊的,贴着干什么!
嫌弃地眯了眯眼,青年却没在试图挣脱那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桎梏。却听那个家伙再次开口:
“这样的话,黑泽君或许也知道,零君是如何坚定着,要成为一名警察的?——甚至比起来,在他们五人中,零君是最坚定的。”
“……”
合着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