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评论众说纷纭,有的质疑博主为什么认为有病的是闲岁,也许只是顾繁周来检查左手旧患而已。
还有人猜测闲岁可能出了不小的问题,说不定会像顾繁周一样退出幕前。
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桃花不见》选角确实存在潜规则,闲岁来检查的问题与顾繁周有莫大关联,因此才会陪同。
闲岁没想到谢庄秋出手会这么快,但微博并没有明确的指向性,不过是引人遐想,恐怕是想借此向他施压。
既然这件事牵连到顾繁周,闲岁以为无论自己做出什么选择,顾繁周都会想办法控制言论,然而对方就像会读心似的,向他发来消息:[我没有什么耐心,最晚天黑给我答复。]
[不要以为我替自己澄清,你就能跟着摘干净。谢庄秋有本事往你身上泼脏水,我也可以。]
闲岁立马将手机锁屏扔到一边,进屋时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新的又重新覆盖上来。
他在窗边坐到夜幕降临,花了整整五个多小时,终于认清自己别无选择这个事实。
闲岁将自己哭过的痕迹清洗干净,重新拿起旁边的手机,找到顾繁周的会话窗口,点开发送:[你在哪里?]
顾繁周几乎是瞬间回复:[半山别墅,我只等到十点。]后面附带一条定位消息。
闲岁确认手机里的时间,现在接近晚上九点,导航显示,自己的位置距离半山别墅大约一个多小时车程,现在出发应该恰好能赶到。
坐在车后座的时候,他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眼神无光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最后四周越来越静谧,开进远离市区的郊外。
显然,半山别墅是顾繁周除了住所之外,在凌术市购置的另一处资产。
闲岁站在门口,摁响门铃。
门板被从里面拉开,顾繁周就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着浴袍将他迎进来。“怎么样,想清楚了?”
闲岁仰起脸,二话不说就吻在顾繁周的嘴唇上:“这样,可以了吗?”
顾繁周没有出声,他按住闲岁的后脑勺,延续刚才那个一触即离的吻。
闲岁被撬开齿关,下一秒口腔就被彻底入侵,敏感得他几乎浑身发颤。
“这才是吻,知道了吗。”顾繁周舔干净闲岁的嘴角,又用掌心碰了碰他的脸,“小情人,你要学的事情还很多。”
“不要这么叫我……”闲岁不满地往后退,“既然你跟我谈条件,我也要跟你谈。”
“说来听听。”顾繁周很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闲岁顺势坐在他对面:“我不会像这样永远留在你身边。”
顾繁周动作很明显地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故作无事地嗤笑出声:“小玩具而已,我也不稀罕一直把你放在身边,期限你定。”
“两年,”闲岁思索片刻,最后报出这个数字,“我不会留下来超过两年。”
“可以。还有什么?”就像是预料到闲岁会有这样的举动,提前准备好似的,顾繁周下一秒就从桌子底下摸出来纸笔,将两年的期限写在上面。
闲岁一本正经地提出不少要求,顾繁周后面几乎全当耳旁风,不然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最后终于被彻底消磨掉耐心:“闲岁,是你有求于我。”
闲岁紧抿着嘴唇,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不敢再出声。
“你要做的事非常简单,就是听我的话。”顾繁周捏了捏闲岁的下巴,随后将那张写着两年期限的纸推到闲岁面前,“清楚了吗?”
闲岁僵硬地点了点头,他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余地,在顾繁周标示出来的空位上签字。
“从今晚开始,你就住在这间半山别墅,其他事情我会让人替你打点好。”
顾繁周一吻落在闲岁的唇角上。
“乖乖待在笼子里就好了,我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