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一个有着令人坚强不起来的童年的坚强女子,帝国公民在法律在十六岁成年开始接触社会,而拉姆在十岁的时候就从学校跑出来讨生活。
拉姆的母亲没有什么文化,但她是一位好母亲,在得知她的丈夫去世,连抚恤金都不知去向后,拉姆的母亲毅然决然带着拉姆搬离了之前生活的社区,找了一处消费等级较低的地方生活,她没有改嫁的打算,她打算靠着自己养活拉姆。
但是,帝国的社会不会对任何人抱有怜悯,哪怕是对一个只想着把女儿养大的母亲,拉姆母亲的求职之路不算太顺利,没有任何职业文凭的她只能干一些端盘子,扫地一类的粗活,等她忙活完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了,拉姆也睡着。
生活的重担压在拉姆母亲一个人,她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水电油盐,自然而然地,拉姆母亲和拉姆的交流变少了,拉姆现在都不太记得父亲过世后,自己和母亲能平和相处一下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拉姆是个聪明人,她理解自己的母亲,她没有想要和自己母亲进行一番母女冷战的无聊心思,但拉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叛逆期还是来了。
拉姆逃学了,原因是她受不了每日在学校无所事事,那些老师教的东西她一点都用不上,她觉得不能指望那些前身是□□会计的老师能教她什么好东西。
拉姆在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母亲后毅然决然地逃学了,她就带着两件换洗衣服,一把从家里偷来的坏枪出去闯社会了。
拉姆也是从端盘子开始的,但比起她的母亲,拉姆更加年轻,也更加能学新东西,在摸爬滚打一段时间后,拉姆有了一定的积蓄,她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出租屋,她很快地站稳了脚跟。
就像是伟大的事件都起源于微末的小事一样,拉姆偶然在一次与星港的官方人士闲聊时,那位喝醉了的先生开始摆弄起了他为数不多的会计学识,拉姆在那个醉汉的嘴里听到了他父亲故事的幕后故事。
一个非常寻常,众人勾结起来,一起吃同事绝户的小故事。
拉姆父亲老板确实是个小人,他根本就不会发抚恤金这件事连当事人都清楚,拉姆父亲很有先见之明的买了一份私人保险,以确保他要是出了意外后,他妻女的生活会得到保障。
事实确实和拉姆父亲想的一样,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他过世后,一个失去了最大保护伞的家庭会遇到什么......
“那个混蛋当时跟我炫耀,他靠着自己会记知识得从中得了一笔小钱,一笔可以让他可以畅饮两天的信用点。”
拉姆捂住了脸,往日那段可笑又不幸的遭遇又随着回忆从记忆的角落爬了上来,拉姆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她此时神色与一边旁观的某人一模一样。
“那个混蛋一共就分到了五百信用点,这笔小钱就算是去偷都轮不到拘留的程度,但他很倒霉,当年他做的一件小小坏事,让他时隔多年后才遭到了报应。
“那天我用那把坏枪的枪托锤爆他脑袋的时候,我依然记得那个家伙紧盯着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好像下一秒要站起来大喊大叫地质疑我为什么会杀死他一样。”
“在那之后,你就加入了军队,看样子,那个晚上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江荆高下立判。
“你的父亲是无辜的,他努力工作,但换来的就是被吞噬殆尽,作为他家人的你们也受到了牵连,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们的作案动机也只是为了能免费喝两天的酒。”
哒哒哒,江荆敲敲手里的钢笔,像是考试结束敲响了的铃声一样。
拉姆也转头看向他,他耸耸肩;
“我觉得我们说了那么大半天,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说你迟迟不愿意在帝都的关系圈中入场了吧。”
江荆指了指手里纸上的一段数字,那是那个国税局局长留下来的私人通讯号码,这笔交易当中,拉姆仅仅要求他无视了几只药剂的订单,这个代价和他得到的东西构不成正比,所以他特意留下了这个号码,算作他欠拉姆人情的证据。
一个国税局局长的人情在帝都也算得上一笔客观的资源了,拉姆拿着它就相当于得到了一张帝都圈子的入场券....
"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江荆意味深长地说。
拉姆点点头,她是个聪明人,而且一点就会,她接过江荆的纸笔,把她刚才还兴致勃勃标上的记号给涂黑,顺便把旁边的通话人姓名通通打了一个叉。
你希望我这样做吗?保持本心,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在他们的关系网外游荡,随时准备找到一个空挡,冲进去给他们一一抓捕归案?
拉姆看向江荆,江荆从她的身体语言当中读出了这段话。
啪,江荆拍了怕桌子,动静大得吓了远处正在磨咖啡豆的光球一大跳。
“你怎么会怎么想呢?”江荆大步走到拉姆跟前问,他牙齿上下咬得很紧,咬牙切齿这个成语算是江荆嘴里活过来了。
“唉?”拉姆被江荆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手里涂抹的动作不由一顿,墨水飞溅到了她脸上,恰好落到她眼袋的位置,一下子拉姆就有了半只熊猫眼。
“你为什么把那个国税局局长的通讯号码涂黑啊?”江荆问,他急忙地朝着光球招手,看看光球的数据库里有没有备份。
不是,教着我打进关系网,解决问题的是你,提醒我其中利害关系,惊醒我初心的是你,我现在都知道该怎么干了,你怎么还冲我发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