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璃听到了门外巨大的敲门声,动静大得祈璃坐在床上都能感觉到微微的震动感。
祈璃知道自己应该去给江荆开门,要不然他用自己的方式把门打开后,他一定会生很大的气。
祈璃尝试着驱动自己身体,他失败了,一股难以言齿的酸麻感觉让祈璃浑身无力,事实上,在勉强支撑着身体去把门反锁后,祈璃回到床上几乎就用完了所有力气了。
祈璃往日引以为傲的力量尽数消失了,虚弱与无力才是他现在的状态,而导致这一切原因只是因为一个该死的正常生理状况。
“祈璃!!”门外的江荆还在不断地喊着,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徒劳的,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方式,一种暴力的方式。
“嗷呜”大橘的叫声从门外响起,然后一声巨响,房门被大橘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大洞,然后祈璃看到江荆从中钻了进来。
江荆进门过程不太顺利,为了不让房门整个破碎伤害到里面的祈璃,大橘小心翼翼地控制了力道,但好像是太过于小心了,房门上破出来的洞有些小了,本来大橘准备再来上一爪子的,但江荆等不及了,本着肩膀能过,人就能过的朴素理念,江荆开始了自己钻门之旅。
祈璃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位平日里算得上精致的医生粗鲁地破门而入,连自己的漂亮衣服被划破了几道口子都管不上。
是源自于医生对病人的天然责任感,这类天生正义的使命感让他们看不得病人独自忍受病痛二无动于衷?
祈璃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好笑,江荆对待病人是很负责没错,但要说起什么责任感的话,祈璃可不觉得,一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搞到手就非法行医的家伙能有什么使命感。
那是因为..........?呼之欲出的那个被祈璃及时打住,然后又把它咽了下去,像是个吝啬的守财奴一样。
难道不是吗?祈璃听到另一个自己在耳边低语,他转头看过去,一个身体透明,行为着装一如就任少将时期的祈璃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看啊,那个医生那么关心你,哪怕你明着把房门都锁住也要进来,这都不是爱,那还怎么算是爱呢?”他蛊惑道,他是正在试图说服祈璃,用那些祈璃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你好好想想,你和那个医生拥有那么高度的契合度,不正是你们天生一对的证明吗?为什么你还要固执一词,并非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好的运气,更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医生,他们都在向上天祈愿,希望自己的灵魂得到拯救,你明明都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为什么不愿意放任自己一把呢?”
“放任自己一把?”祈璃神色复杂地重复道。
对啊,放纵自己一把!!那个幻境夸张地举起双手,神情悲悯得像是宗教中的教皇一样,他看到了太多人间的苦难,现在他要按照神的旨意来引领迷途的羔羊了。
幻觉搂住祈璃,两人此刻亲密地就像是像是许久未见的友人一样,他指着朝祈璃快步走过来江荆说;
“看啊,他多么地关心你,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祈璃不说话,他只是默默盯着江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那幻觉的话,眼看着江荆要靠近过来了,为了不让自己暴露,那幻境叹息一声,身影慢慢淡去。
祈璃的眼角红红的,生理的潮红让他止不住地露出脆弱感,但他的眼神还是桀骜的,他缓缓地抬头看向江荆,他问;
“你想要驯服我吗?”
江荆一楞,他不知道为什么祈璃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什么驯服?”
祈璃抽抽鼻子,他费力地把自己从被子拔出来,他半倚靠在床头上,身体露出来的雪白肌肤都隐隐透着一股红,江荆想要过去帮忙,起码帮他把衬衫往上面提提,但祈璃看着他过来就朝他瞪眼,江荆为了不刺激到他,只好作罢。
过了半响,祈璃缓过劲来了,他的脸更红了,那种半情绪半迷离的状态在江荆眼前呈现了有一种致命诱惑力,体内的信息素上涌,难以遏制的冲动情绪开始在心里叫嚣起来。
江荆的眸子深了几分,他别过头深呼吸,努力地抑制压制这种渴望。
江荆理清内心的杂念,他开始思考祈璃所说的“驯服”是什么意思,慢慢地江荆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光球跟自己说的永久标记的事情。
标记是一个带着些许野性的词汇,在帝国人眼中,后脖颈处的腺体是十分脆弱,并且重要的。
被永久标记,其意味着你要放开心防,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送到别人嘴边,这是一种极度亲密,又极度危险,说是驯服也不为过。
江荆神色很复杂,祈璃就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你别说,看着别人挣扎的样子还蛮有趣的。
祈璃不知道江荆想到了什么,但他准备添上一把火。
“你想想看,你不是一直抱怨我不配合你的工作,还限制你的人生自由嘛?”祈璃掰着手指,说着自己对江荆干的那些事情。
“哦,对了,还有那个拉姆,你们多久没有联系了?”
祈璃歪头,他看到江荆的脸色深了不少,他嘴角微微扬起,做出一个微笑的动作。
看吧,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了。
“为什么你要说这些。”江荆伸手揉了揉发胀的眉角,这些天他和祈璃一直生活在一起,两人很亲密,都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些破事。
现在祈璃把默契打破了,他再一次把狼藉的现实扯到两人面前。
“听着,那些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释,目前重要的是你的状况,你最好……”
江荆走到祈璃面前,他本想要坐着和他好好谈谈,然后他就被祈璃猛然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