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不止是双腿,我还要赌上我这一身家伙。”江荆说着话,眼睛始终盯着鬼头七的脖子,看得人心里打颤,江荆扯过桌上的生死状,一眼都不看就直接按下手印,要玩就玩大的,江荆这会儿要和鬼头七赌身家性命了,要是鬼头七不敢跟,就算是自动认输了。
“还有我的!”那胖子也跟着喊,眼珠子颤个不停,但还是选择跟着江荆下注。
哐当一声,江荆把手中打刀拍在赌桌上,动作干净利落,这一声整得周围没人敢吱声了,都默默地屏息起来,看着庄家与鬼头七。
这个家伙,他疯了吧。庄家心里暗骂,自己在鬼庄混了那么年了,亡命赌徒见了不少,但其赌上性命时,几乎全是在输的一无所有,赌得头昏脑胀了才会跳上赌桌与玩命,庄家还头一次见有人要赌命还赌得那么冷静的。
要命了,难道这家伙真的会什么别的手法?庄家此时心里也没底了,对着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的鬼头七摇头,示意自己也摸不准江荆的色蛊里是多少点了。
老敢,老敢,鬼头七敢了快大半辈子,立棍的时候跑去京都镖局门口耍混账,被十几个镖师围着打,几乎被打成残废了都没有吭声,凭借一股狠劲让镖师不敢再下手,生怕把他打死了吃官司,最后鬼头七硬是在拿京都镖局给自己立了棍,现在在西城也算是混成了人物,走步吆喝都有人帮衬,总算是从泥地里爬出来了,现在倒是没有了当年那股冬天硬躺在京都镖局的狠劲头了。
他开始发怵了,生怕自己在这场没头没脑的局里栽了跟头,心里一慌连着对自己赌术的信心也没有了。
“我,我....”鬼头七嘴里冒着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下去,是选择与江荆莽下去,赌赢了江荆没了,他自己的名声保住了,还是选择认输,把这场赌局按下去,按先前说的那样把赢了那胖子的银子吐出来,不去计较胖子赌输给自己的两条腿。
“你一个乡下老敢,你怕什么?”江荆不耐烦了,在赌桌上站起来,拿着手里的打刀就往鬼头七那边走,逼得鬼头七也站了起来,此时他与江荆之间就横着一把打刀,赢了,江荆死,输了,他死。
“你色子是多少?”江荆盯着冷汗直流的鬼头七,神情咄咄逼人,现在看来,江荆与惊慌失措的鬼头七一比,江荆倒像是个老敢了。
鬼头七看着江荆,眼神里止不住地露出慌乱了,就像是当年眼看着要把自己打死了的镖师一样,他怕了。
“我.......服了。”鬼头七面容苦涩,小心翼翼地用手抵着江荆手里的打刀,退后一步后,更是主动跳下了赌桌,拨开人群后逃之夭夭了。
“这,这,这....”见到这一幕的看众们都傻了眼,不少家伙不断地擦着自己眼睛,不敢相信江荆居然真的赢了,但眼前已经消失不见的鬼头七与一脸难看的庄家都无疑在告诉他们,江荆赢了,甚至是用老敢的方式把鬼头七逼服软的。
“大,大哥我们赢了?”胖子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筹码,不敢相信地看着江荆,激动得脸上都快充血冒汗了,反观江荆倒是一脸平静,跳下赌桌后正拍着身上的灰尘,就像是吃完饭后剔牙一般自然。
这是个人物,众人看着江荆,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盘算着等会儿怎么跟江荆打个照面,就当结个善缘。
“大哥,你色子到底里有多少点?”胖子朝江荆问道。
“唔,十点。”江荆掀开色蛊,指着里面的色子说道,见周围人都石化了,江荆奇怪道;
“怎么了?我一少年人,还怕他一乡下老敢?”
“话说回来,我帮了你那么多,你送我一点筹码不过分吧。”江荆转头对胖子说道。
“当然,当然,这些都是您的。”胖子急忙点头,把桌上的筹码全都给了江荆,他家中有钱,不在意这一万两万的银子,要不是鬼头七出言讽刺,外加胖子赌瘾上头了,根本不会赌上自己那一双腿,更别提给鬼头七一行打上自己玉佩的注意了。
江荆看着手里的一万五千两银子的筹码,心里美滋滋了起来,想着先将其兑换了,找个地方藏起来,要是拿多了回去苗岐会起疑心的。江荆想着这里还有点发怵,在苗岐点明两人没钱后,直言道不想要江荆自己帮忙,他自己能找到办法筹齐那五百两,更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门,还特意嘱咐江荆好好在屋里看家,整得江荆郁闷不已,这次来鬼庄就是江荆偷偷出来行动的,苗岐毫不知情。
不对,我出个门跟他说什么?江荆纳闷地想着,甩开脑子里的心虚感后,江荆跟着胖子前往赌庄兑钱处走去。
等会儿去福聚得买几只烤鸭,还是先前大全铺买点食材?我好像记得苗岐说过家里没肉了,嗯,还是先前买食材。江荆想着拿着银子回去要干些什么,反正现在系统的那个主线任务还是没什么进展,京都那么大,天知道江荆要去哪里找到那个大盗,不如专注当下,把苗岐的户籍问题解决了才是重要问题。
巧不巧,一张嘴,江荆正想着呢,事情就发生了,突然间一阵爆炸声从楼上传来,引得整个鬼庄琼楼震动了起来,江荆凭借过人耳力听到楼上管事的吩咐,语气里满是着急与愤怒。
“快给我追,我不管那个家伙是什么大盗,他拿走了王爷的金票就必须给我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