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盏拧着眉看他,一边感受着体内的水深火热。
男人三两步冲过来,不由分说地抱住他,如获珍宝般将他的后脑勺按在袒露的胸肌上,搓着夏盏的寸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还知道要回来!”
夏盏朦胧着双眼,生理性的眼泪已经滚了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脸颊透着淡粉色,嘴唇却红得吓人,像吸人精气的魅妖。
男人被惊到了,又舍不得放开他,受到了惊吓似的问旁边他大哥的秘书,他的地下情人,“颜嫣,盏盏他这是怎么了?”
秘书小姐早就整理好衣物,重新恢复往日专业的模样,反衬着男人一身狼狈。
她还算冷静地摸了下夏盏的额头:“有点发烧,看样子,应该是中了这里的某样催/情药物,得找个私人医生过来。”
话音未落,容祁耀就公主抱起夏盏,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颜嫣苦笑地抿了下嘴唇,便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名牌包包,吃力地踩着高跟鞋,跟在容祁耀的身后。
途径路过夏盏曾经待过的包厢,夏盏认出来,他睫毛翕动着,拉住容阎明的袖子。
夏盏还记得提醒他的年轻男子,他虽然冷心冷肺、瑕疵必报,但对于救他于危难之中的陌生人还是想报以投桃报李之情。
他忍着药力,拉扯着容祁耀的袖子,“救救他……”
容祁耀没听清楚,低声询问:“谁?”
夏盏:“一个……提醒我的人。”
夏盏提着一口气,用微弱的声音,简要地讲了两句经过,就昏睡过去,再也没力气讲话了。
容祁耀点点头,直接联系上这座会所的负责人。对方一听是容祁耀,立刻澄清说这些事和他无关,赶出来说要惩治这不良风气。
夏盏嘴上说的年轻男子,也已经不在包厢,看走廊监控他在夏盏走后也找借口逃了出去。这几个爷觉得没意思,就又叫了两个“少爷”来助兴。
坐上容祁耀的专属豪车,司机惊讶地看到许久未见的四少被抱上后座,他抹去额头的一层汗液,战战兢兢地问道:“这……四少是怎么了?”
颜嫣道:“被下药了。”
司机也看出来了,心惊肉跳地问道:“那……我们是回主宅?”
“不去。”容祁耀斩钉截铁,“就大哥那个臭毛病,看到小夏这样,还不得痛骂一顿。我才不让我弟弟吃这个苦,我们去杭悦。”
作为容阎明身边的秘书,颜嫣此时实在有苦说不出,深觉这家人都对容阎明有极大的误解。
容阎明怎么可能会舍得骂夏盏?
容祁耀转头又说,“小颜,记得把韩医生叫来。”
韩医生是容家的私人医生,跟了容家人二十多年。他们兄弟几个,有个跌打肿痛的全喊的是韩医生。
颜嫣道:“已经喊了,韩医生正在赶去的路上。”
杭悦酒店是容家投资的项目之一,也是容家的产业。容祁耀在杭悦有个定制套房,只要他去,这房间就是留着的。
结果,等来的却是前台连声的抱歉:“不好意思,三少爷,您的房间最近浴室漏顶,连夜正在维修,一时之还住不了人。”
容祁耀气的要死,怀里还抱着夏盏,夏盏难耐地辗转反侧,他差点抱不住人。
颜嫣在一旁冷眼相待,觉得容祁耀这身肌肉都是空气肌肉,虚的,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只能唬人没有实用。
“你们这算什么七星级酒店!房间还会漏雨!”容祁耀暴躁得像个大虎,“那还有什么房间可以住吗?”
“抱……抱歉。”前台缩着头,像个鹌鹑,“都满了。”
“都满了?”容祁耀冷笑一声,“那我哥的满没满?”
前台一惊,“您说的是容祁月,容二、二少吗?”
容祁耀又一声嗤笑,容祁月算哪门子他哥,他们是双胞胎,按科学常识,先落地的才是弟弟。
“谁提他了?我说的是容、阎、明。”容祁耀咬牙切齿,嘴角仍带着冷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前台一惊,原来坊间暗传的是真的,容家人早就四分五裂、兄弟阋墙,看三少容祁耀对二少容祁月恨不得饮起血食其肉的凶残模样,别说是兄弟,说仇人她才信。
可如今最大的股份还是在大少手里呀。三少这么恨,也没用哇。
前台一阵哆嗦,勉强镇定:“可大少,大少他的房间,不准别人出入的呀。”
容祁耀简直想敲死这脑子不太聪明的前台,“呵,我是别人吗?”
前台沉默数秒。她确实谁也得罪不起。杭悦本身就是容家子公司的企业。
随后,她替容祁耀刷了卡,鞠躬道:“顶楼A3房,大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