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遗:“在我手里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扔就扔了呗。”
“就这么丢了,不怕被发现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相公不要车,那马骑不骑?”
“不骑。”
“天寒地冻的,就这么走回去?”
“与你何干。”
萧程识相地闭上嘴,瞄了眼徐遗的背影,暗道:形势不太妙啊,盈之这是真生气了。
萧程坐在院墙上望着书房与卧房紧闭的窗若有所思,现在连窗都不让他翻了。他跳下来,老老实实地走了大门。
徐遗靠在书桌前正对着门口走来的人,今日他特意没有出门,结果等了一整天才等来萧程。
他放下书环抱双臂,似笑非笑开口:“站住。”
萧程的脚才刚踏进书房一步就被迫停下来,脸上瞬间委屈:“盈之。”
徐遗喉间动了动:“只许你往前走三步,一、二、三……”
萧程:“……你”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萧程前两步走得还算正常,第三步却是足足当作三步走凑到徐遗跟前,想要伸出双臂拥抱,不料徐遗及时抄起一支笔抵在了萧程胸口拦住了。
徐遗看着萧程薄薄的几层衣物问:“长枪练得怎么样了?”
萧程情绪不高:“有些不好。”
“只是不好?”
“那就非常不好!”
“那能赢得过孟青吗?”
“我心里想着你,就赢了。”
“不许贫。”
徐遗用力笔尾往前一戳,神情严肃:“若是我昨日没有撞见,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萧程握上他的手:“我怕你担心。”
徐遗眉头一皱:“可你这样我只会更担心。”
“我好好的呢,什么事也没有,你摸摸。”萧程展开徐遗的手掌熨帖在心口处,震动有力的心跳似在两人之间又挑起些什么,眼底迸出的情意无不再说着念你、想你。
徐遗果断抽回手:“我饿了,我要去吃饭。”
萧程绕在他身侧一个劲儿的追问:“是不是等我一天了?”
“没有。”
“是不是不生气了?”
“没有。”
“晚饭有我爱吃的吗?”
“有。”
萧程为了哄徐遗开心吃得极香,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夸赞道:“冬枣,这是谁做的,比外面酒楼卖的还要好吃!”
冬枣收到他的眼色,附和:“这是公子做的。”
“食不言,寝不语。”
一室云雾缭绕,水气蒸腾,徐遗坐在浴桶内闭目养神,听见某个动静,说:“站那儿,往后退。”
萧程抗议:“再往后退就到门口了,盈之,水是冷是热?需要添点什么?”
“不用劳烦,水温刚刚好。”
“嗯……”萧程边踱步边宽衣解带,自言自语,“刚刚好,刚刚好……”
“衣服穿好。”徐遗睁开眼,只简略瞄了眼快要把自己扒得精光的萧程,耳根红晕又现,可萧程执意要和他一起洗,难以启齿,“这,这太小了。”
卧床前,萧程洗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徐遗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
不会真睡了吧,明明自己洗得很快了。萧程心想。
于是出声试探:“盈之?”
“呆呆地杵那儿作甚。”
“没事的,我不冷,你睡吧。”
徐遗无奈叹息转身,萧程只穿件薄薄的里衣满眼看他,拍拍身旁空余,心软:“来吧。”
萧程掀开被褥钻进去,得逞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小声:“果然穿得少就是好。”
徐遗没听清:“你说什么呢?”怎奈他还没调整好睡姿就被人拥了个满怀,所以有些难受,“阿程,你稍微出去些。”
萧程反其道而行之,拥得更紧。
徐遗略微挣了下,这会松是松了些,但他感觉到萧程的手极为不安分的往某处去。
已是兵临城下。
徐遗不愿正面对敌,转回身去,萧程一把捞回来贴上背禁锢怀中,手上力道更甚。
“挤呀。”徐遗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