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管药剂注射进去。
库拉索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清泉,那双好看的无色眸子再不见半点亮光。
几乎是波本和库克放开她的瞬间,库拉索整个人彻底瘫软在了地上,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她的呼吸急促且不规律,出气多进气少。
库克笑着把库拉索的发丝全部往后捋,露出了那张被汗水打湿的苍白的脸,“好啦,朗姆你问吧。”
从姓名开始,朗姆问了一圈无伤大雅的问题,但他问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似乎是不想给库拉索思考的时间。眼看问的差不多了,朗姆总算进入了正题。
“库拉索,你之前告诉我的秘密,是真的吗?”
库拉索几乎是朗姆刚说完的下一秒就回答了,“是真的。”
她的声音是饱受折磨后的沙哑,语气却是单调。
朗姆本想结束话题,哪知下一秒库拉索居然继续说着:
“琴酒...伏特加...多罗碧加...”
朗姆示意波本把人拽起来,凑近他。
靠着波本身体勉强站着的库拉索痛苦地捂着头,嘴边依旧在低喃,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她说的话。
她说:“工藤新一。”
整个房间的氛围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咔擦。
库克循着声响看向贝尔摩德,只见那根玻璃针管竟然被她徒手捏碎了,此刻她的手心正在一点点渗血。
库克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讶,波本也用眼睛余光瞥了她一眼。
贝尔摩德反应的很快。她随手把玻璃渣子往身后一撒,掏出随身携带的消毒剂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周围没有绷带,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余的玻璃碎渣扎进手掌,她没有进行下一步操作。
好在朗姆似乎是被那声‘工藤新一’给震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工藤新一这个名字朗姆自然听过,还听过好几次。尤其是这一次他来霓虹,来到伊吕波,究其源头就是因为听到了工藤新一还活着的风声。
他不是琴酒,他看过研究所里工藤新一确定死亡的记录。他本身是不怀疑的,但巧的是确定工藤新一死亡的是叛逃的雪莉,他又听到了一些关于工藤新一的风声。
最好的解释就是,琴酒失手了,工藤新一还活着。
“库拉索,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朗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间。他试图从库拉索那空洞无神的眼中寻找一丝清醒的迹象,但得到的只有更加机械化的回应。
库拉索依旧痛苦地捂着头,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着那些说过的话,却并没有更多的信息。
事已至此,朗姆信了五六分。
吐真剂是真的,贝尔摩德也是当着他面注射的,库拉索现在的状态更不似作假。要不是这次营救行动这么顺利,他就信了七八分了。
库拉索算是人证。只要他再找到工藤新一的下落,把他们两个带到boss脸上,琴酒Top Killer的位置也要做到头了。
一股突如其来的狂喜迅速席卷了朗姆全身。透过倒地的库拉索,他好似已经看到了琴酒悲惨的未来,嘴角不自觉溢出声声低笑。
波本和库克都没有动,两人都是臣服于朗姆的状态。
贝尔摩德的手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她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只是紧盯着库拉索,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梅子酒,我本来不在乎朗姆的行动,更不在乎你的计划的。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牵扯进我的angle啊。
贝尔摩德低垂着眼眸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划呢,银色子弹。
工厂外不知何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厚重的雨点敲击在屋檐,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工厂。
“库克,给她吃了吧。”
“是。”
只见库克从废弃桌子里一顿扒拉之后,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露了出来。打开小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一颗白色的药丸。
波本惊奇地看着库克手里的药丸,嘴角是一抹病态的笑容。
“哎呀,库拉索今天身上的药物成分可真复杂,如果把她送到梅子酒那里她一定会很感兴趣吧。”
“波本。”朗姆低声警告。
波本耸肩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让库拉索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看着被库克塞药丸后陷入昏迷的库拉索,朗姆合掌,“接下来的主角,马上就要登场了。”
工藤宅前的信箱里,一封全新的邀请函不知何时更不知被何人放在了那里,悄无生息。
......
“啊,温柔而热烈的海风,请尽情地抚摸园子大小姐精致的脸庞吧哦吼吼吼~”铃木园子站在甲板上张开双臂拥抱大海。
毛利兰汗颜。眼看越来越多的人往他们的方向投来奇怪的目光,她真的太尴尬了,没忍住扯了扯园子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