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楼梯间,温浠脸上温软中带着几分害羞的神色,如一粒子弹瞬间击中了楚迹的脑袋,他都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又沉默了多久。
“我以后都送你。”楚迹嘴巴已经不听使唤。
温浠顿了顿,募然放开抓着书包带地手,朝他露出一抹灿烂地笑,“嗯。”
太好了,省下一笔坐车钱,而且跟男主角近距离相处,也能增加她的剧情,一举两得。
她离自己原本必死的命运又远了一步。
没人知道,楚迹大少爷来的时候是扶着温浠,淡定又勇敢,走的时候差点把腿抡出残影,一路火花带闪电窜了出去,惹来狗汪汪汪的吠叫。
楚迹边跑边回头瞪它:“有本事咬老子。”不是被栓着呢吗?
跑回到车前,他都想给江添一脚,“开门,想吓死我啊。”
江添擦了擦额头,默默无闻开了车门,心里想,刚才送温浠小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温浠换了鞋子,家里父母已经睡下了,如同小说边缘npc角色那样,父母一贯是按照自己的活动轨迹生活,会给她每日吃饭的零用,但是他们基本没有交流。
她原本的命运是必死的,她父母原本的命运是死了优秀女儿的。
所以,曾经在危急时刻打电话给父母求救,一直以来无往不通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大家只是在顺应剧情,走向各自的命运而已。
洗了个澡,认真温了课,把白天学的东西重新巩固一番,又学着画画,拿木棍练习击剑的步伐,她最喜欢击剑,学这个也最快,一直到凌晨一点钟温浠这才睡下,而第二日,很快会到来。
下过夜雨的天一碧如洗,也比昨日更加热了几分,温浠坐地铁在洛斯弗五百多米远的地方下车,这点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或许是昨天楚迹的举动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温浠过的很不错,好像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友好的,就连伊岁也不再针对她,不过也对她没好脸色就是了。
权势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有了它,世界都变得很美好,没有坏人。
一天课结束,温浠去艺术公馆上课,每节课她都上的认真,从不偷懒走神,教练见了也点头,说从未见过这么努力的孩子。
唯独击剑课,温浠始终表现得乏力,没记错的话击剑是伊星洲最擅长的,剧情中,今天伊星洲也会在公馆里。
“剑是人类为了生存和野兽进行搏斗和猎食的工具。”
侧后方乍然传来一道声音,温浠在黑色面罩中轻轻笑了一声,来了。
她佯装喘气回过身,垂下小臂,手紧紧地握着剑柄。
——真的是伊星洲。
他今年不过刚刚大学毕业,二十三岁正年轻年纪,比温浠大六岁,可也已经与学校里的学生有着天壤之别的魅力。
只见他西服衬衣扣子系的一丝不苟,往上露出一颗性感的喉结,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庞在白炽光之下,更显挺傲和优越。
“温小姐这样,在野外怕是活不过一天。”伊星洲偏过头挑起眉,他不着痕迹的览视了她一圈,温和说,“你太瘦弱了。”
这是典型的,商人才会时时刻刻端着的面具,乍一看温和无害,实则笑意不达眼底,寸寸都是打量和权衡。
“小臂酸痛的已经快无法在托起剑了,”温浠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的语气有几分气馁,:“之前在电视上看击剑,还以为剑是用铝铁制成的,片片飘动,很轻盈的感觉。”
伊星洲捡起剑在手中掂了一下,温浠接过剑,却不想伊星洲没有立马放手,反而是翻过手握住了她的手背。
感受到怀中的少女似是受到了惊吓,僵了一下,却又不敢推开他。
伊星洲不着痕迹的挑眉,他愈发贴近她,“是钢制的,看起来轻,实则重。”
此刻伊星洲能理解楚迹为什么会强势的将这个少女圈在自己的身边,她当然无法反抗楚迹。
“我教你。”他声音放缓,那是一种刻意的温柔和调情。
温浠一动没动,黑色的面罩之下,叫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击剑是要用身体的肌肉下棋,是一种优雅又颇具杀伤力的运动,后脚的脚尖要朝后挪。”
温浠状似迟疑了片刻,随后顺从的跟着挪动,脚尖顿时碰到了他的,两人的小腿顿时触碰到。
伊星洲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站不稳的颤抖、以及躲闪的尴尬,令人响起那天湿透了裙摆之下的那双孱弱漂亮的小腿。
她下意识往前离开。下一刻,一只大手覆在她的腰上阻拦住了她的动作。
“别动。”伊星洲从上望着她,“这是学习击剑必须的,不是么?”
她动了动手腕,想挣脱他,“伊总,这样不——”
伊星洲轻慢一笑,眯起眼眸揣摩她的心态,跟着放低声音,“我不会告诉楚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