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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大队长,你都在这娶媳妇了?那,你在基地的时候跟齐姐不是住唔唔。。。。。。方凯吾。。。为啥不让问啊?”
朱令仪扒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翻个白眼。
“小孩子别瞎问。”大队长小心地伸头朝外瞅瞅,尴尬地瞪了朱令仪一眼,“我那时是独立的个体好不好,男女交往就是成亲,哦,就是结婚也正常,以后别跟你嫂子瞎说啊。”
朱令仪定定地看着他扒瞎,还男女正常交往,他几个月就换一个“好朋友”也算正常交往?
她都不稀的说,要不是看他出手大方,那些女的都欢天喜地图他给的晶核,她早把大队长当渣男给削几顿了。
“现在呢?你跟这里的嫂子,还有家人,咋样?以后碰上了,咋个相处啊?划个道儿来。”
不知道这边的人们和事,大队长他们几个是如何处理的,不了解情况,在给整差撇了就不好。
谢玉树敲着手指思忖半晌,道:“倒也不怕啥,整个大裕朝认识不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谢玉树从小就得了失魂症,几年前有福星降临,主魂终于找回来了。你嫂子在我们成亲的时候也是知道的,如今么,自然是更高兴了。”
一个是三分钟就倒,一个是超长待机,能不喜欢么。
至于,“对外来说,只当做咱们是今天才认识的。。。。。。要不,我认你当妹子,如何?”大队长当然不想把这么个得力的手下放飞掉,又不好勉强留在身边,现在也没特战队啥的,没个名目也不方便安排人手。
朱令仪连忙摆手,她才不给八百个心眼子的大队长当妹子呢,不当妹子该揍的时候还能揍,上了他的贼船,想揍人都不好出手。
“对了,你怎么跑这里来当县官了?我刚听说的时候还觉得这个谢玉树真是大冤种,居然被发到这么穷困的地方来了。”
谢玉树站起身,伸个懒腰,道:“走吧,大冤种今天要吃大户,然后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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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几个人坐在了云来客栈的雅间里,推开窗户,街面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隔音不错。”侍卫乙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
朱令仪还是第一次进酒楼,跟基地的完全不一样,酒楼里居然连菜单都没有的,害的她点菜都出丑。
谢大冤种玉树笑道:“你也不想想,这地方有几个人来吃饭,又有几个人识字的?”弄个菜单,不是为难店小二,就是为难好容易上门的客人。
土包子朱令仪中午刚吃了一头羊,来了兴致,介绍道:“我跟你们说,羊是特别好吃,特别美味,这里要是有羊肉,可以试试,对了,找机会我带几头羊给你们吃啊。”
可惜,酒楼眼下并没有羊肉。
“来个水晶肘子、酱香鱼、蒜味排条、虎皮蛋烧肉焖豆角、烧杂鱼豆腐、白切肉、烧鸡、大鹅炖粉条,再来个榛子野鸡汤。馒头上两箩。”
大队长知道她刚来肯定啥都不懂,直接就点菜了,看样就是常吃,不然能这么熟门熟路的?
“唉,我也是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吃的还可以如此做法。”侍卫甲乙也不免感慨,吃了那么些年的基地配餐,突然接触到这些美食,搁谁。。。也得快点往嘴里吃啊,不然就被朱小队长抢没了。
都是吃够够基地配餐的人,当下没人吱声,等一大桌子菜差不多下去三分之二了,摸摸肚子有了点底了,说起闲话来。
谢玉树的身份和才学,在众多的谢家子弟中都算不得突出,唯一拿的出手的,他是谢家嫡支,正经嫡系子弟,还是正房嫡出,虽然不是长子,也是嫡出第三子。
有这层身份在,又读了十几年的书,谋个官是不成问题的,这些年回到京城的谢家也确实帮着这个“病弱”的三子谋了个户部专门负责银库核对清点的差事。
谢家不缺钱,这个活计就合适对银钱不眼馋的人干的。
这活儿对原本的谢玉树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对全新的被注入主魂的谢玉树来说就有些熬人了。
为了让自己的能力得到释放,也为了改变不显得突兀,他才申请外调。他爹问他的时候他说了,官不怕小,只要是主官就行,佐贰官他不干。
当个官都能挑挑拣拣,这就是世家的底气。
跑官自然不用他亲自去,不过三五天,他家老头就给他安排好了。
“别说,这有爹和没爹确实不一样。”啃起老来,他也啃得挺自然惬意的。
“当时,只有七个地方缺主官,别的佐贰倒是多的很,但那七个地方里头好些更偏远,你嫂子直接否了,后来我选了这里。这里离京城不算远,又靠近明阳山,资源丰富,你懂的。”说着还朝朱令仪一挤眼睛。
在座几个人都明白,基地人对资源的执念由此可见。
就想守着资源过日子,别的啥都不稀罕。
朱令仪其实也差不多的。
“我准备在这里干上几年再说,反正家里有我没有都一样。”媳妇孩子都跟在他身边,日子不要太舒坦。
他爹娘有三个“逆子”,每天不知多操心,少一个在跟前虽然有些想念,但着实轻松不少。
这是他爹娘原话。
“你嫂子和孩子们这几天回京去准备过冬的物资去了,这里有钱都买不到东西。对了,”说到这里他再次打量一回朱令仪:“我说你这身装扮最好换换,随大流也是一种美德知道不?”
就她穿着作战服,把他们仨比成渣了好吗,要逊大家一起逊。
朱令仪才不接受PUA,她自豪地道:“我这就是引领潮流,我要让大家觉得我穿着不是怪异,而是新潮,就要效仿我,以我为标杆!咋样?!”
侍卫甲已经挑起大拇指了,心里已经笑翻了。
果然,豆饼儿到哪儿都是豆饼儿,老大在基地就搞不定,如今依然是搞不定的。这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任是老大也是吃瘪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