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抱得更紧了。
抱了会儿,他又放松了怀抱,然后慢慢地朝刘筝吻了过来……
刘筝如坠雾里,浑身轻飘飘的,像置身于甜甜柔柔的棉花糖城堡里。
耳边又轻轻响起陈现山的坏笑:
完蛋!这下连咳嗽也要被我传染了……
刘筝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一阵心酸。
她定定地望住他说:
你想多了,我身体强壮得很!上次感冒不也没传给我?
哦?!陈现山挑起眉笑:看来你很喜欢我吻你嘛,那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刘筝涨红着脸要推开他——
嗡嗡嗡。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现山一脸不情愿地放开刘筝、接起电话:
是我,什么事?
尽管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也发现他的脸色正在急速变坏——
发生什么事了?刘筝问。
他表情有些扭曲:
诗婷说,她找到翁华伟了,不过——
不过什么?
他出事了。
刘筝和陈现山迅速上车、赶往医院。
路上,刘筝听陈现山说明了翁华伟目前的状况——
他在出租屋与人发生争执,过程中身中数刀,已送附近医院抢救。
可有生命危险?
不知。诗婷说,她赶到出租屋时,发现现场血量惊人,翁华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凶手呢?当场抓到了吗?
陈现山摇摇头:逃走了。
刘筝忧心忡忡,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翁诗伟打来的。
陈现山要她暂时对诗伟保密。
他与他大哥一向感情深厚,现在情况未明,无谓让他凭空烦恼。
刘筝点头:我知道。她接起电话,尽量用轻快的语气告诉他自己很快回去。
诗伟在电话那头天真地笑:
你没事就好!醒来没看到你,担心是我昨天话说太重惹你生气。没事了,一会儿复健我一个人去就行!你趁天气好多在外面走走再回来吧!
刘筝收起电话,看到陈现山又把手顶在胃上。
怎么?又胃疼?
没事,他很快把手拿开:可能刚才走得太急,胃有点点抽筋,没事的。
刘筝叫他停车,换她来开。
总算赶到医院,来到急救室门口,却没看到诗婷。
打电话给她,才知她早已回了公司。
电话中,她语气冰冷地交待陈现山:
是死是活,给我消息就成,其他事你来搞定。
刘筝气她凉薄:
好歹也是她哥,这么危险的情况,她竟管自己走了?现场连一个帮忙的人也没留下?
陈现山看见护士出来,赶忙上前询问——
还在抢救,请耐心等等!
刘筝上前、拉他在长椅上坐下。
等了将有两小时后,医生出来,宣布伤者失血过多、抢救不治。
我们尽力了,请家属节哀顺变。
医院门口,人山人海。光看人数,与菜市场无异,但其中弥漫的阴沉、劳碌与焦虑的气氛,却与菜市场中那人人叫卖、用力砍价的热闹鲜活天差地别。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
我回去后、该怎么跟诗伟说呢?
两眼盯在轻飘飘地掉在车前窗上的一片落叶上,刘筝茫然地问。
陈现山剥开手上的药板,挖了两颗药丢进了嘴里——
你不用说,我来!
随即,他发动了车子。
回到医院,正好碰到诗伟刚做完复健、由医生送他回来。
见刘筝和陈现山一起出现,他笑道:
哦!原来你们俩在一起!
刘筝默默地跑过去接过轮椅、推他进病房。
把诗伟在床上安顿好后,刘筝去打水准备给他洗脸。
刚做完运动的诗伟脸红扑扑的,他兴奋地问陈现山他们打哪儿来——
今天天气这么好!早知道你跟刘筝在一起,我就交待你带她去哪里好好玩玩了!最近她一直照顾我、实在太辛苦了——
陈现山一脸沉重地看着他说:
诗伟,有个消息,我要告诉你。
刘筝端着脸盆进来,在原地停住了脚步。
诗伟来回瞧了瞧这两人,笑道:
什么消息啊?很恐怖的吗?不然你俩干嘛这种脸?没事的,虽然我身体不怎么样,但胆子一直挺大的!你说吧,我不怕!
刘筝紧张地与陈现山对视了一眼。
陈现山走去把诗伟的双手紧紧握住:
诗婷找到你哥了。
啊?!这是好事啊!!!诗伟大笑起来:他在哪儿?他好吗?你有没有叫他回来看我?你有没有告诉他,只要他回来,我保证能让父亲原谅他!你有没有这样说嘛!
刘筝走进来放下脸盆,她同陈现山一起紧紧握住了诗伟的手。
诗伟笑不出来了。
是不是,他的声音颤抖了,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陈现山点了点头。
翁华伟被人捅伤,送医后伤势过重,没能抢救过来。
刘筝含着泪对诗伟说:
诗伟,你不要太难过,你一定要保重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