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诗婷,你要上哪儿去?”
刘筝扶着陈现山一起赶到走廊上,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站在呆愣愣的诗婷的面前的,正是刘筝之前看到的和陈现山一起在走廊上说话的那个漂亮女人。此时,她正用她那张华美的脸、带着一副威严中交织着温柔的表情、静静地看着诗婷。
说也奇怪,刚刚还发狂得像只疯牛的诗婷,居然在这个女人面前一动不动的、怯弱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抬头向陈现山望过来说:
“看来你搞不定诗婷,不如我来吧!”
说着,她扶住诗婷的双肩,重新把她带回了病房,看着诗婷在她怀中如此乖巧的模样,刘筝不自觉地咋舌道:
“她是谁呀?怎么诗婷这么听她的话呀!”
陈现山道:
“她就是诗婷的大嫂,翁华伟的太太,余水莺。”
余水莺?
原来她就是翁华伟的太太!
果然呀!长得这么美,举止这么优雅,说话的声音又这么好听!真不愧是豪门贵夫人,好有范儿……
陈现山瞥了她一眼:
“又在想什么?”
刘筝摇了摇头。
陈现山又说:“你该回去了。”
“回哪儿去?”
陈现山吡着牙笑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当然是回翁家啊!诗伟还在家里、等着你照顾呢!”
“那你呢?”
“我得留在这儿,看着诗婷——”他看到自己手臂上刚刚被诗婷咬出的牙印,他拿手揉了揉,又把衣袖放了下来。
刘筝瞪着他心想:
留在这儿、看着诗婷?恐怕不仅如此吧?一想到他刚刚和余水莺面对面站着聊天时那暧昧流动的情景,刘筝忽然有点生气。
“那你要待多久啊?”她问。
“总要到诗婷能出院为止吧,你怎么,是要坐车回去,还是开车?要我把车钥匙给你吗?”
“不用了!”刘筝赌气道:“我自己坐车!”
刘筝一路走一路生气。
真的好气好气,但是,究竟为什么这么气、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这样生气呢?刘筝自己也想不明白。慢慢的,她的脚步从一开始的大步有力变得缓慢迟重了起来,最后,她竟在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不自觉地掉了两滴眼泪……
但她很快又抬起头倔强地对着天空说:
不!她并不是哭!怪只怪、阳光太刺眼的缘故!
这天晚上,刘筝早早就睡下了,夜色笼罩下的翁家,显得格外静谧、安详,柔和的晚风,把之前所发生的苦难、危险通通都吹走了,现在到处飘着的是人们从甜美梦乡处发出的幸福低吟……
笃笃!
梦中的刘筝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她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扰人清梦!真是讨厌!
她抱着被角在小床上翻了个身,仍管自睡着。
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又响了两次后,停止了。
刘筝呼了口气,继续安心地睡了起来。
但紧接着,又有脚步声响起,而且好像是奔着她这个方向来的!
刘筝的心,提了起来,她紧紧地抓住被角。
脚步声停止了。
呼——
刘筝刚要松一口气,忽然又听到——
刘筝……刘筝……
到底是谁啊!胆敢大半夜的闯进这屋里来!
刘筝壮起胆子睁开眼睛一看——
怎么是——
一只大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别吵醒别人!”
刘筝气极地拨开了陈现山的手:
“你做什么,这样吓我?”
陈现山在黑暗中吃吃地笑:
“怎么你这么不经吓的吗!我一直以为你有英雄虎胆、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刘筝气死了!
没事吓人玩的人,还敢这样嘲笑她、说这种风凉话!
可是,当她对住陈现山那双笑意弯弯地看着她的眼睛时,她又一句气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赶忙从小床上站起来说: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医院陪诗婷的吗?”
陈现山哀嚎道: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难道要我24小时不吃不喝也用不着睡觉的吗?”
刘筝笑道:
“你不是一向都是拼命三郎吗?怎么这会儿,倒晓得要偷工减料啦?”
“哇,可以说笑了,这么说,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刘筝道:
“生什么气?我有生你的气么?”
“没有么?”
“才没有!”
陈现山忽然拉住了刘筝的手:
“那么,陪我下楼走走吧?我一天没吃饭了,买了一堆吃的带回来,想说有你这个大胃王陪着一起吃的话,一定会比较有胃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