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只是有时不大会说话,但这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从其他几人的反应中,A意识到了他们想岔了,于是他顺势配合起几人的反应,棒读道:“处理就处理啊。切成片装袋到荒郊野岭埋了。”
末了,他语气幽幽地反问:“你们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没有。”C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主动为A拉开椅子,殷切道,“A哥您好,A哥您坐。”
“少闹腾了,小星——”
B顺手拿资料拍了拍C的脑袋,在C满是控诉的“怎么你这个B也这样喊我”的眼神下下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A,最后还是不大放心地问了一句。
“受伤了吗,A?”
“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真的吗,我不信?”
“……”
“不好意思,下意识反应,你继续,继续。”
A坐在了由C拉开的椅子上,先是简单说明了一下昨天晚上他那边的情况。
随后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这才接着昨晚的事情继续道:“然后我早上起来后,高安康已经和那两个杀手达成了一致。他们把知道的信息说出来,而我们确保他们的性命不受到威胁。”
C在一旁喃喃自语:“我们真的能保证他们性命无虞吗,明明设定上警方这里也有不少他们的人吧……要是……”
“不用太担心。”
B安慰地拍了拍C的肩膀。
“如果是之前,或许他们会悄无声息地在狱里被处理掉也说不定。但是现在……在新闻正在发酵的这个阶段,如果这两个与月治教有关的罪犯突然死在狱中,一定少不了要细细调查。在这个风口浪尖,也许他们还真能保下性命。”
更何况……
B没有把后面的话对C说出口。
……说到底那些人也只是npc罢了,没有那么重要。能捞就稍微捞一把,捞不了那就死。
就是这么简单。
“高安康也和我说了这点。”A点了点头,补充起来,“他会和警方这边的人打声招呼。”
“这样吗。”诺亚闻言挑了下眉,“看来他果然地位不低,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会帮助我们……好吧,准确来说是帮助A。那么,A你那边得到的情报是?”
“那些杀手是直属于教主的。据说是因为,教主那边怀疑我叛变了。”A回答道。
“叛变?”C闻言愣住了,“等等让我想想……不对啊,就算你确实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也还没来得及表现出什么二五仔行径吧?所以为什么会说你叛变呢?我不理解。”
“我也不清楚,按那两个杀手的话来说,他们也无法接触到教团更多事务,只是听从命令而已。”A说道,“不过……他们提醒我说这次袭击不成,恐怕还会有下一次。所以这几天行动的时候都小心为上。”
“不过就现在月治教的情况……A你或许也不用太担心。当然,保持警惕是有必要的。”B应了一声,接下话茬,“那么接下来说一下我这边的情况吧。”
B把昨晚去领居家做客以及进入回忆杀的情况说了一下,并简述了不久前的推测:那个举报了教团的匿名者也许是壁谷聪羽或者北出里耶。
诺亚不由得感慨:“B你的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B无奈地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把最糟糕的猜想放在“幼驯染邻居”以及“亡故的友人”身上。但是说到底,虽然B不清楚其他人是怎样想的,但是B告诉自己要把这里坚定地当成是“游戏”。
有的时候因为一些不必要的情感而动摇了行动的话,所造成的结果最终可能只会对哪一边都不大好。
“不过因为我昨天没有做梦的缘故,我收获的线索也就到此为止了。”B说道,“昨天我在家里也翻箱倒柜找了找……但是没有发现什么。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C左看右看了一下,见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发言的打算的模样,于是举起了手:“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觉得自己已经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的B不由得疑惑起来:“什么问题?”
C乖巧地仰起头:“所以为什么B你在消息里说自己崆峒了,细说崆峒。”
确实在讲述中稍微略过了那么些不重要的地方的B:“……滚,下一个。”
C还是懂得什么叫做点到为止的:“唉,D会怎么写总感觉能猜到一点,我懂我懂。”
之后他就没有再故意找B的乐子,顶着B“你究竟懂了甚么,你甚么都不懂”的眼神,镇定自若道:“那么就到我了。我昨天做了个很刺激的梦,非常恐怖,兄弟,也许我的身份很不得了也说不定……是这样的,我昨天……”
C事无巨细地讲述了昨晚与那位侦探搭档的交流以及突然进入回忆杀之后发生的事情。
最后,C想起在回忆里最后那段经历,忍不住吐槽:“当时真是吓死我了,就算知道是回忆杀但是也依旧很吓人啊,你们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