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他在长野找到人的时候,已经凌晨时分,庄园外被拉上了警戒线,好几辆属于长野本部的警车停靠在路边。
他的心里又沉了几分。
拿出证件和看守的警察交涉后,他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家的儿子醉酒杀了自己的母亲!被家里的女佣看个正着!”
得知不是那女孩发生了什么事,降谷零莫名松了口气,他点点头,拉起警戒线往里走。
然后他穿过前厅就看见了和毛利小五郎站在一起的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以及上原由衣这三位熟悉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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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会杀死妈妈?!”
“那你为什么会拿着杀害妈妈的刀醉倒在妈妈的房间里!我知道你一直跟妈妈关系不好,因为她打算把所有资产将来交给我打理,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还是那个茶室,白发女孩和毛利兰坐在一边,前者眼皮还有些耷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
庄园内灯火通明,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几个小时前前田家的女主人,前田优树和前田惠的妈妈——前田美代子来到庄园,一起招待儿子聘请的侦探。
在席间毛利小五郎被恭维的一直在说从前查案的趣事,和前田优树一起喝了很多酒,最后还是毛利兰看不下去,以还要查案才将毛利小五郎的酒瓶拿走,但后者也是喝的酩酊大醉被女儿和前田家的管家一起扶回了客房。
而毛利兰就和白发女孩一起住在了毛利小五郎房间隔壁,彼此晚上睡觉也好有个照应。
但在她们睡了还没三个小时,一声尖叫就吵醒了半个庄园,等她们出来看的时候,就见到女佣小林华颤颤巍巍的拨打报警电话,而让她惊恐的画面是——
前田优树同样一身醉醺醺的瘫倒在房间里,不过是前田美代子的房间,而前田美代子则是浅色的睡袍上占着大片的血迹,有些暗红色的血液还流淌在了木地板和呼呼大睡的前田优树身下,以及他手里握着的匕首上。
被叫声叫醒的前田惠看见这一幕尖叫着扑过去把前田优树打醒了。
前田优树迷糊醒来就看见这样吓人可怖的场景也懵在原地,颤抖的拿不住匕首,任由带血的匕首砸到地上。
警察很快就到了,长野本部的上原由衣警官来把已经被扇红脸狼狈的前田优树和他妹妹前田惠分开,而其他警察则是开始调查现场和问话取证。
毛利兰同样是状况外,一时半会也不能相信几个小时前还温文儒雅谈笑风生的前田优树是那种会醉酒杀人的人。
“我绝对不会——作出这种事情!”前田优树按着太阳穴靠在墙边坐下,身体颤抖着,也不敢抬头去看自己的妹妹,“而且毛利侦探就在庄园里,我怎么可能在侦探眼皮子底下作出这种事情?”
他真的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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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警官,这件案件的负责人是您?”降谷零先上来打了招呼,“还有大和警官。”
“这件案子是小敢负责,”诸伏高明摇摇头,示意自己身边的人,“只是我和此案嫌疑人前田优树有些交情,所以跟着来看看,不能参与到案件里。”
降谷零了然,警察系统里的规矩就是和案件相关的人是不允许参与案件的正式调查的,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暗中提供调查线索。
“怎么,你们公安也要插手这件案子吗?”站在一旁的大和敢助倒是知道对面这人从前是警察厅安插在外的卧底,如今回归。虽然他们长野的警察本部没有如同东京警视厅那样对警察厅看不顺眼,但也不是喜欢别的部门插手自己案件的。
诸伏高明倒是对他的到来有些猜测:“藤峰小姐和兰小姐也还在里面。”
“打扰你们办案了,”降谷零说,“待会确认过她和本案无关后我需要先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