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到天庭述职，恰好遇到瘟君和小十一，那小十一头上却顶着功德金光，分明刚受完天庭的赏赐，我便随口问道:“小十一待天布瘟，虽是天时感应，不过到底是一场灾殃，人间不知道多少人因此殒命，虽然无过，却也算不上有功吧？怎么竟然有这么多功德呢？”

“小真君这却有所不知了。”瘟君笑着说道:“你听说过疫魔吗？瘟疫却也是有阴阳变化的，所谓自限为神，无度为魔，小十一在人间这三年，亦有一疫魔应运而生，此疫名为蜃收，乃雾瘴中所生，人因气而染，中者三日内胸肺溃烂而死，若是泛滥起来，怕是你们人间早就尸横遍野了，但这蜃收却恰好被小十一牢牢的克制，因此未成气候，时过自溃，若是论起来却是小十一帮人间渡过了此劫，这难道就不是莫大的功德吗？”

“怪不得。”我闻言恍然大悟道:“却是小十一卡住了生态位，这才让那疫魔没有肆孽的空间，如此说来却此功德的确是当之无愧了。”

“人类的视野只能看到表象，不能洞彻事物的本质。”瘟君笑着说道:“所以我在世间常负骂名，可是他们却忘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若是我真的只能带来痛苦和死亡，那又何以称之为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