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舒表面上还是强硬的,不能落了下乘,“你若是这般,我可以去官府状告你无故损害她人财物。”
钱财对于姜婉婧来说,再是简单不过了,“哦,是吗?据我所知,损坏财物就算是官府来了,也只会让我赔银钱,再没有其他,我何惧之有。”
楚舒身边的女子这下开口了,“我若是将你随意勾引男子的事说出去,你说别人会如何看待你,这名声坏了啊......”
这样的话落在姜婉婧的耳中,格外刺耳,“只有将成婚看作女子归宿的人,才会如此注重名声,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说完,姜婉婧福礼,“恕我不能奉陪,先行离开了。哦,对了,你若再用茶盏砸我,我也不介意去官府告上一状。”
这种小事官府几乎是不会管,怎奈有人会信,姜婉婧拿出来吓唬吓唬眼前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如姜婉婧所愿,对面的两个女子鸦雀无声,恶狠狠的盯着姜婉婧,如饿狼一般,想要将人吞噬,遇上姜婉婧也只能徒劳无功。
姜婉婧回到棚帐,还没等着坐下来歇息,就准备回城,浩浩荡荡的队伍才慢慢悠悠的回去。
坐在马车上的向轻初拿出刚才内侍送来的匣子,是今日比赛赢来,因为之前的事,向轻初都快忽略这回事,现在打开太后娘娘赏赐姜婉婧的匣子,看着首饰,檀口微张,而后道:“这皇家的工匠真是不一般,外面的跟它比起来,要落后一大截啊。”
程芊月接话,“还是阿婉的运气好,第一次见到太后娘娘就得了赏赐。”语气中尽是羡慕。
“阿婉今日可谓是有惊无险,我在场下看着就紧张不已,若是不甚从马上摔下来,不知要遭多少罪。”邵雯颖仍有些后怕。
程芊月被邵雯颖一提醒,就看向了姜婉婧手上包裹着的白布,“说得有理。”
车轱辘的声音不绝于耳,金乌最后洒下的最后一丝日光最终消散在天际,汴京城中白日的繁华没有随着夜晚的降临而消失,一条条通达的街道,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姜婉婧一行人的马车穿梭在其间。
又是三刻钟,姜婉婧下了马车,和程芊月三人道别,裴钦和白允承也不约而同的的从后面的马车中下来。
裴钦抬脚向姜婉婧走去,徒留白允承在后面晃晃悠悠的漫步。
“姜姑娘留步,不知等会用完晚饭可否来外院书房,在下想同姑娘说些事。”裴钦直接表明来意。
姜婉婧露出疑惑的表情,还是点头应道:“好。”
回道内院,饭食陆陆续续的端上来摆在正屋的圆桌上。
姜婉婧慵懒靠在美人榻上放松一下,双手轻轻握拳,刺痛感很快传来,这才松开,叶萩则是去内室寻药膏,为姜婉婧换药。
拆开白布,横在柔软白嫩手心上的伤痕,已经由白日的泛红转变成了泛紫,部分伤痕在慢慢结痂,浅浅的一层,轻轻一碰就能掉落,叶萩上药时格外小心,若是处理不好,容易留下疤痕。
姜婉婧就望了一眼,转过头,不再去看,徒增烦恼,视线离开室内,从窗棂望出去,弧形的月亮,周围点缀着繁星,这一点光亮微乎其微,但按照规律出现的星宿,却为需要之人指明方向。
等正屋的饭食摆好,白芷越过屏风来到内室,“小姐,出去用饭吧。”
叶萩扶起躺在美人榻上的姜婉婧,手上不方便,这顿用得格外慢,半个时辰后,姜婉婧换了件轻便的衣衫,才向外院走去。
穿过连接内院和外院的游廊,来到外院,书房就在荷花池的边上,一眼就能看见,荷花池中现在只有荷叶,在院中灯笼的照耀下,隐隐约约能看见藏在荷叶丛中的花骨朵,荆桃树的清香不如之前浓郁,因是快谢的缘故,姜婉婧猜测到。
来到书房门前,屋内的的烛火已经点起,站在屋外能看见映出来的人影,“去敲门。”
白芷听了吩咐,上前轻敲三下,人影晃动,门很快就被打开,裴钦侧身站立,“姜姑娘请。”
姜婉婧点头,“你就先回去。”
“是,小姐。”
而后,姜婉婧迈着轻缓的步伐朝书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