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裴钦心中也懊悔,那日在姜父面前将话说的太满了,若是真像白允承说的去找姜婉婧,被她父亲知晓了,怕是会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
这么思索着,又想到了荆桃树下的情形,仿佛还能看见“放在”自己掌心上呆愣的女子,直到现在,裴钦又感觉到了触碰柔软肌肤的一瞬间,似乎更加悸动了,耳尖也慢慢爬上一抹红,眼底的情绪在这样的环境中,露出的温柔和爱意更加显眼。
一声推门的动静,让裴钦立马收回,速度之快,让人无从察觉。
“公子,可要点灯。”是姜宅的小厮进来问话。
裴钦自然了许多,说道:“不必了,我等会便离开。”
“是,公子。”
等下人离开后,裴钦收起书案上东西,络子被好好的放在了他的衣袖中。
回寝居,换上进士服,等会儿要去赴琼林宴。
晚间,内院
“快吃吧,小姐,虽说奴婢好久未做,但是这手法可是半点都没有忘。”
白芷将鲜花糕摆在瓷盘中,还在上面撒上了几朵荆桃花作点缀,端到姜婉婧眼前求夸奖。
结果姜婉婧脱口而出一句,“这花瓣是洗了的?”
“啊......”
“哦...洗了的,上面沾了不少脏物,随看不见,但奴婢还是一片一片认真清洗的,小姐放心。”白芷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就随口一问。”姜婉婧解释道。
姜婉婧拈起一块糕点,放进檀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这鲜花糕是采用当季开放的花,捣碎后混在面团里,再不断的揉搓,使二者充分融合,用模具定型后放锅上蒸好久成了,看似简单,做起来,还是要费些功夫,因而才有白芷前面一番话。
荆桃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檀口,犹如身处满园春色之中,再配上一盏茶,让姜婉婧满足极了,不禁发出喟叹之声。
看见姜婉婧这番神态,白芷也笑呵呵的。
叶萩在一旁坐着打络子,手中打的是绯色的,姜婉婧看着叶萩手中的络子,习惯性的想拿起挂在腰间的络子,放在手中把玩,结果拿了个空,垂眸去看,除了吊着一个云白色鸟纹香囊,再无其他。
“怎么还不见?”
白芷在姜婉婧身边,听见她的问话,“什么不见了,小姐。”
“你今日给我更衣之时,是在我腰间挂了络子的吧?”姜婉婧怕自己想错,再向白芷确认一遍。
“挂了络子的,就是这两天叶萩打的,奴婢就拿来给小姐使了。”说完,白芷朝姜婉婧的腰间看去,确实没有看见那个天青色的络子。
“咦,还真没有。”
叶萩放下手中的络子,回道:“无妨的,小姐,那络子上并没有能证明身份的标记,丢了就丢了,奴婢再打一个就是。”
姜婉婧旋即一想,今日起身突然,络子可能被石桌刮掉了,吩咐白芷,“你去外院的荆桃树下找找,我可能掉那了。”
“是,小姐。”白芷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姜婉婧边品尝鲜花糕,一边等白芷从外院回来。
一刻钟过去了,白芷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回来,看见姜婉婧,立马说道:“奴婢没有看见络子。”
“快喝些水缓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跑这么快做什么。”
“奴婢不是想替小姐分忧吗。”白芷嘟囔的说道,稍圆的脸蛋上表现出委屈。
姜婉婧忍俊不禁,“行啦,别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下人。”
“怎么回呢,小姐最好了。”
“......”
同一时刻,酉时中的样子,裴钦和白允承坐程家的马车到了宫门前。
原本两人是准备乘坐姜宅的马车的,结果没想到,程玄知会来讲宅,说是同他们一起,两人就上了程家否马车,不疾不徐的来到宫门前。
宫门前的内侍看来人以及齐全,没有过多停留,就领着诸位进士到集英殿。
集英殿内以及摆上了百来张食案,两两为一桌,照例,状元和榜眼是坐在最前面的第三张食案,前面两张食案是留给每年的主考官和副考官,共四人,上首的宝座就是官家。
程玄知和裴钦被领到前面的位置,端正做好,等官家和考官。
白允承此时就不是很好,心中暗骂,“我是最后几名就这么敷衍的的吗,我的旁边怎么会是他,要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