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白芷夸赞道。
姜婉婧笑起来将眼眸都闭成了一条缝,无心之举,却是收获满满,姜婉婧决定将这红梅作为茶百戏的图案。
十一月十七日,清晨。
界北街靠东姜宅的门前停了一辆装饰极好的马车,车盖的四个角上都挂着吊坠,左右两侧的小窗上挂着珠帘,晨风将它们吹起,发出悦耳的声音。
“小姐,到了。”
“茯苓,去扣门。”
“是,小姐。”
那个叫茯苓的小丫鬟走到门前,拿起上面铁制的圆环轻扣。
门被拉开,出来一个小厮,拱手作礼,恭敬的说道:“小姐,稍等,我家小姐马上便出来了。”
说完便退到一边。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姜婉婧就出来了。
“姜小姐好,我家小姐在马车上。”茯苓笑着向姜婉婧福礼。
听见动静的向轻初,用手撩起珠帘后的布帘,又轻轻拨开珠帘,就看见裹着浅云色披风的姜婉婧。
向轻初伸出手向姜婉婧打招呼:“快上马车,阿婉。”
姜婉婧走路的脚步停顿了一息的功夫,看向马车上的向轻初,很快又踩上矮凳,借着叶萩的手上了马车。
叶萩和茯苓坐在马车的隔间,马夫赶着车朝着御街的樊楼驶去。
上了马车的姜婉婧有些拘谨,刚才亲近的称呼让姜婉婧有些无措,两人不过才相识不久,满打满算就见了一面。
向轻初看着沉默不语的姜婉婧,故意笑出声。
“你是不习惯我对你的称呼?”
“说实话,我很喜欢你,想和你交个朋友,所以唤的亲密了些。”
向轻初看向姜婉婧,解释刚才的行为。
姜婉婧在江南正经的朋友也就只有程芊月,二人是自小就相识的,她空闲之余也会参加同辈小姐们的宴会,但不过都是点头之交。
如此快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像是突飞猛进般,姜婉婧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向轻初是个直爽的女子,姜婉婧也很乐意交往。
姜婉婧放下拘谨,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原是如此,我就是有些诧异。”她如实说了心中的想法。
“向小姐这样好的人同我作朋友,我若是不愿,便是不识好歹了。”姜婉婧将话说的谦虚。
向轻初立即纠正道:“别这样叫我,舍了姓,就唤我轻初,我周围的人都这样唤。”
姜婉婧又叫了声“轻初”,向轻初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向轻初从马车角落的木盒中,拎出来一只玉青的酒壶,看来是提前备好的,她拿起桌上的两只酒杯倒酒。
“喏,喝了它,我们便算是朋友了。”向轻初将酒杯递到姜婉婧的手中。
姜婉婧看见这早有图谋的向轻初,笑出了声。
“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姜婉婧举杯与向轻初一碰,就将杯中的就喝完。
向轻初也是如此。
“嗯,这酒是哪家的?”
“识货!这可是樊楼的酒,是今早茯苓去取回来的。这酒可要花我半个月的月钱,这可是我的诚意。”
“那谢谢轻初了。”姜婉婧脸上做出很惊喜的表情,让向轻初更高兴了。
“好了,就喝这一杯,等到宴会结束,我们就着佳肴再喝。”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花,马车很快就到了樊楼。
透过小窗能看见有不少戴着帷帽的女子已经进去了,樊楼的门前立着木牌,上面写着:今日歇业。
“走吧我们。”
两人也戴上帷帽下了马车。
品茶宴设在了东楼的第三层,这一层是打通了的,专供一些大型的宴会。
姜婉婧轻轻撩起裙摆,慢慢的走上楼梯,这冬日上身的衣衫厚实,稍微有点影响走路。
向轻初将姜婉婧领到她们被安排好的位置,就在主位的下首,一来向轻初和慈敬公主走得近,二来她本就是宰相府的嫡女,还是有资格坐这么靠前的。
“向小姐好。”
“轻初你来了。”
“......”
这期间,有不少人对向轻初打招呼,姜婉婧对她们来说是个陌生的女子,故只是作了礼,没有说些什么。
上首之人还未到,向轻初携姜婉婧坐下后,她就向姜婉婧介绍起今日到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