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滕云‘20-16’五个大班为实验班,其他班为普通班,‘20-18’为理实班,‘17-16’为文实班
而高二(20)班,是非传统理综班,主要分为‘物化生’与‘物化地’两种,
上课时需要与高二(16)班,非传统文综班进行走班制,
这样的班级可有班主任忙了,好在各个老班经验老道,新班级的组建与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明清雨和谢洛月从校长办公室回到班级,班内众人正在自习
大扫除和杂七杂八的事消耗大半堂课,只能上自习了
向里看去,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范与星坐在最后一排正朝两人挥手
“季老师”,明清雨和谢洛月报道,讲台上坐着的老师应了声好,面露喜色,
“季老师,少个桌子!”还没等季老师开口,一个男孩突然举手大喊道
班里确实是少个桌子,季老师环顾一遍对明清雨说“明同学,麻烦你去一楼搬个桌子……”
“老师,我去搬!”又是那个男孩,他剃着寸头,五官坚毅有神,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谢洛月
“田元!乱献什么殷勤?!”
“谢同学,站累了先和我坐!”
“来我这坐!”,
原本平静的班级就像滚油滴进烫水,炸了锅,
同学们纷纷抬头,有的用眼睛不停的盯着谢洛月,有的同座位间说着小话,目光却一直落在门口
“安静,安静。安静!”
季老师狠狠的用书敲向黑板,嘈杂的班里才渐渐安静
“谢洛月,先去范与星同学旁边坐着
明清雨去搬桌子,放的位置老样子”
等到明清雨把桌子搬回来,还没坐稳,她和谢洛月两人就又被喊走了
“范与星,这两人干什么去了啊?”李子杏,范与星的现任同桌好奇问道
“之前不有个竞赛吗,这两参加后进决赛了,现在要到南云六河高中培训,不出意外的话整个学期都会查无此人”
听完同桌的解释,李子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厉害啊”
“那是当然”范与星骄傲的扬起下巴,还没炫耀几下,她的视线被窗外胖胖的身影吸住,
“小福!”“与星!”
范与星冲到走廊,两人蹦蹦跳跳的搂在一起,像两只玩耍中的小麻雀
她们还想寒喧几句,却被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我不相信,你能考的上!”
此话一出,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刚好学校处于新高一还没入学,高三生早已放假的空窗期,
偌大的校园内只有高二生,和远在天边疑似被幽禁的高三新牲
所以很多好事者为凑热闹,呼朋唤友大胆的站在楼梯口
教学楼天井里的人逐渐聚集,有的人从食堂出来,看到这一幕直接就地吃了起来
主角之一对本届高二生来说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一个是陈飞羽嘛,而另一个是……
陈夜站在人群中间,任由陈飞羽将分班名单扔到他头上
“你这破成绩能考进跟我一个班,是不是作弊你自己心里清楚”
同学中不断传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这人谁啊?”
“好像叫陈夜,我之前跟他一个班的”
“诶,陈飞羽怎么在陈夜后面,他不成绩挺好的吗?”有人捡到张名单,惊奇的讲道
“哎,对啊对啊,陈夜这小子在6班成绩永远没出过倒三
分班考竟一跃枝头成凤凰了,而且就在陈飞羽前一名”
“我靠,真的假的?”
“会不会有内幕,我听说以前就有这种事……”
“我也感觉有,之前我班有个成绩巨差的人也进实验班了,就跟开挂一样”
“好恶心啊,要我说卷子就不该这么难,有的人什么都不会,纯凭运气,选择题蒙对的多,分数还比别人高”
“我考,凭什么啊?而且陈飞羽就和陈夜差一名,如果是我估什得恶心死”
陈夜捏紧了拳头,他的头几乎埋进胸口,他催眠自己不去看陈飞羽得意的嘴脸,不去听周遭的谬论,
脑袋里不断背诵着各种定义,用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陈夜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作出反抗,只会迎来更严厉的打压,所以只能忍下
陈飞羽这样大张旗鼓的宣扬改变不了什么,学校不可能为他调剂名额,把自己踢出实验班,
而陈飞羽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丢脸,以此满足报复心理
所以只要忍住了,就没人会骂他,也没人会质疑他的成绩
那怕这是他整个暑假忍受着陈家人的打驾嘲讽,自己学来的,
陈夜眨了眨眼,看到两滴水花打湿了他发白磨损的运动鞋上
他不反抗,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让这群同学安静下来,他只能藏好眼泪,祈祷时间带走一切,祈求有同学能去喊老师,停止这场闹剧,像过去的所有时候一样
时间不会救他,这也没有多久,
而人们也不可能放过他,虽然很多人压根就不认识陈夜,但从众心理和部分人没考好的抱怨,
就足以促成一群临时“批判家”的诞生,而这些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见风使舵,兴风作浪
不论事非曲直,不问事情真假,在他人遇难时狠啐一口,如果把人折腾死了,这群人便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或者掉两滴鳄鱼的眼泪
虽然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但人类的心灵绝大多数是盲目的
而打破僵局,取其平衡,用其之利的人,在历史上往往有个统一的称呼,叫作“出众者”
“我、说、 你、 俩、 直 、接、 再、 考、 一、 场、 不、 就 、好、 了、 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