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房间里,爱德格刚拿起一块绒布擦拭一把发亮的西洋剑,抬头便望见门口的斐莉尔,“你来得很快,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嗯?什么准备?”斐莉尔走过去。
爱德格的房间是传统的象征权利与富贵的古典风格,随便拎一件家具出来都是纯手工打造的高级货,斐莉尔昨晚在这歇下的时候,被画面冲击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说到昨晚。
虽然她很实在地躺在爱德格的床上睡了一晚。
但完全是因为爱德格被召回王宫里,没空在自己房间过夜,加上她的房间还没完全准备好,就被莉安娜推到这个房间了。
现在想起来,还蛮让人羞涩的。斐莉尔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爱德格已经站到她面前,提起剑。
斐莉尔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给你来一段。”
说罢,爱德格手腕扭转,胳膊摇摆,在宽敞华丽的房间里耍起剑,步步生风。
耍剑耍耍倒没什么,但是为什么这人跟个钢板一样僵硬啊?
别人耍剑耍的是气势和威慑力,爱德格耍剑就只是动作意义上的耍一下。甚至随便拉来一个人都可能比他动作专业。
帅气优雅的狼人去哪了?
斐莉尔:“……”
她好想打人。
“爱德格,你先暂停。”
爱德格耍得起劲,扎下马步,右手持剑朝着一个方向戳刺。
斐莉尔:“我有事没跟你说,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件事。昨天晚上……”
剑端刺进沙发上圆鼓鼓的枕头,被爱德格用剑挑起来旋转,面料的破口被撑得越来越大,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鹅绒顿时炸出来,满屋子地飘。
斐莉尔完全错愕住,瞠目结舌地看着爱德华胡作非为,一时间失去反应能力。
好吧,好吧好吧。这里没法待了。
她重新回到马车上。马车停在路边,她的小女佣绕车转了好几周都没有找到自己,脸上深沉地皱成一团,一看就知道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了。
斐莉尔忍不住笑出声,觉得很好玩,跳下马车,“余余佳,你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余戈听到声音看过来,“你去哪了?”
“去看了爱德格,怎么?不要用那么疑惑的眼神看我。”斐莉尔说道,“你在想什么?”
余戈看着她没说话。
“回答我呀。”
“我在想爱德格是谁。”
斐莉尔恍然大悟,就说嘛怎么这孩子老是不跟自己在一个频道,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简单来说,事情是这样的……”
斐莉尔边说边进马车,余戈重新坐到前面赶马,匀速朝着目的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