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义正词严地对她说:“你得保护我。”
白思若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那你跟我一同去吧。”
萧惟然眼角嘴边皆是笑意,声音愉悦:“好,我们要去哪儿?”
“去东照国赫都周边的星落峡,找一件宝器。”
“寻宝?听起来不错,为什么突然要找宝器?”
“这是我答应别人的事。”
“哦”萧惟然其实不在意为什么,只要能留在她身边,找什么都随意。
两人约定第二日早晨出发,白思若整理出行所需的银钱,衣物。萧惟然也回自己的住处,拿换洗衣服。
第二日,萧惟然回到谧园时,骑着一匹马。
白思若看着那匹高大的马问:“为什么有马?”
“路那么远,不骑马,难道你想走着去?”
“那为什么只有一匹?”
“我没钱了,只够买一匹。”
白思若知道他在胡说,可是作为一只兔子,她对大型动物都心有戚戚,更别说会骑了,如果不想走着去,她只能和萧惟然同骑一匹。
看着萧惟然递过来的手,白思若拉住顺势上了马。
第一次骑马,白思若难免有些紧张,萧惟然的手臂虚拢着她。她紧拽他的衣角,走了一段,安然无事,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萧惟然看着怀里娇小温软的白思若,觉得今天天气怎么这么好,阳光如此灿烂,树木也是青翠茂盛,好看得很。
二人朝赫都方向行去。
赫都是东照国的都城,位于风荟林的北边,骑马正常行进需七天。
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二人找了一处客栈落脚。白思若对客栈掌柜说:“掌柜的,两间上房。”
萧惟然不同意:“掌柜,一间即可。”
白思若大怒:“萧惟然,你想干什么?”
萧惟然声音微低:“我没钱独自住一间。”
白思若想打他:“是我付钱。”
“那分开住,你怎么保护我?”萧惟然一副打定主意的样子。
白思若此刻非常后悔答应带他一起:“那你睡地上吧。”
“嗯”萧惟然竟欣然接受了。
两人进入客房。
白思若躺在宽敞的床上,注视着萧惟然找了一个长方桌子,窝在上面。非常不理解,那样看着都难受,他莫非喜欢自找苦吃?
萧惟然在桌子上侧躺着,他并不喜欢硬梆梆的桌子,只是他如果看不到白思若,心就有点慌。他觉得他大概是被那只小兔子,传染了胆小怕事的臭毛病。
可怜他身为雪狼的一世英勇啊!
第二天萧惟然睁开眼,就看到白思若两只清澈乌黑的大眼睛正凑在他面前,盯着他看。
萧惟然吓得一激灵,一个翻身滚出了桌子。不过倒没有摔疼,因为他身上裹着一床棉被,不知何时有的。
白思若问他:“晚上睡得好吗?”
萧惟然从地上爬起来:“还可以。”
白思若:“还可以?你喜欢睡桌子?”
萧惟然想了想:“也不是,我喜欢睡有你的床。”
白思若听到,一拳挥向他的俊脸。萧惟然也不反击也不躲,只拿胳膊挡住脸,顺便感慨自己何时有了讨打的癖好。
白思若击中他胳膊,又一拳挥向他后背,他不躲,白思若也没了兴致,自己先下楼去了。
白思若很不开心,她觉得萧惟然那个大坏狼一直在把她牵着鼻子走,不就是骑马吗?
自己学会了还怕谁?
她把马牵出来,黑马一直朝她喷气,她忍住恐惧,小心翼翼慢吞吞地上了马,到马上才感觉好高,之前怎么没感觉?
白思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控制马,难道是夹马肚子?
她试了一下,未料到马突然急奔起来,白思若没稳住身体,从马上跌下。
直直往下坠。
在摔到地面前,有人接住了她,萧惟然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谁让你擅自骑马了?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他将她抱到安全处,又吹了口哨,将马唤回来。
白思若受惊不轻,没计较萧惟然恶劣的语气,埋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呜呜呜”
她果然就不应该招惹那些大型动物,太可怕了,虽然她是灵族,即便被摔了也没什么事。但那匹马为什么那么凶,那么不听话?
萧惟然抱着白思若,用手轻拍她的背:“没事了。”
被马摔都能吓成这样,之前怎么有那么大胆子敢踹他的?萧惟然很不理解。
再次上路时,这次在马上,白思若紧紧抱着萧惟然的一侧胳膊,萧惟然只能在另一侧单手控缰。
跟白思若贴太近,萧惟然紧张起来,呼吸微促,时不时就脑子发空。
兔子误我。
萧惟然心想。